金澤決定的地點,在城外,靠近海堤建立起來的望海樓。這家地點有些偏遠的酒樓,現(xiàn)在是余杭最有名的酒樓之一,也是極富豪邁氣息的酒樓。而葉韜要來,很順理成章地包下了一層樓。
常菱姍姍來遲。行止間難掩那種傲慢卻又忐忑的態(tài)度。
“見過蓮妃?!比~韜淡淡地致意。
“葉經(jīng)略,好久不見啦?!闭劕|哉卻是有些熱情。雖然多年不見了,但凡是有什么好玩的東西,葉氏工坊那邊總是會記得給自己捎上一份。葉韜自己是想不起來這些事情的,但手下人總會做的比較周到。談瑋哉的那些玩具,可能他都沒多少機會玩,畢竟平日里有太多他不明白的東西要學,但這份人情,小孩子卻是記得住的。
“殿下好。”葉韜摸了摸談瑋哉的頭,親切,卻又理所當然。
“葉經(jīng)略召見,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么?”落座之后,常菱問道。
“結束出使任務之后,我要把殿下帶回丹陽?!比~韜簡短地說,這明顯是在通知,而非請求。
“這……”常菱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稍稍平順了一下氣息,她才說道:“瑋哉學業(yè)比較緊,再說,父王薨斃未久,我還未除服,恐怕有些不便。”
“到下月十二,就半年了。你還未除服?要是春南禮部是按照公主的程序給你辦的,倒是要讓我有些看不起了?!比~韜冷冷地說:“蓮妃殿下,請記得,你首先是東平王妃。這事情,我并非請求你的同意,只是告訴你一聲。兩位王子都想念弟弟了,另外,我東平的王子,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教養(yǎng)?!比~韜這番話已經(jīng)說得很重。葉韜看了一眼談瑋哉,顯然談瑋哉稍稍有些興奮,對春南的這套教育,恐怕他現(xiàn)在也煩得很了。但母親和葉韜鬧得這么僵,談瑋哉也有些忐忑。
“葉經(jīng)略……好大的威風!”常菱已經(jīng)在發(fā)飆邊緣。但怎么看現(xiàn)在的情勢都不利于自己。在對待葉韜方面,這一次不管是大哥二哥,似乎都比較軟弱。但常菱知道。自己要是回到了東平,那就是準冷宮的待遇,遠沒有在余杭那么逍遙。
這一次的會面,是表態(tài),卻也是在試探春南方面的底線?,F(xiàn)在看起來,兩位王子都是相對理智的,至少沒有要為了常菱硬出頭。常菱于情于理,都沒有繼續(xù)呆在余杭的理由了。連六個月的喪期,對于一個已經(jīng)遠嫁的公主來說,其實都已經(jīng)是很過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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