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名總是敬陪末座的王雅各忍不住舉手:「老師,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相信我可以考一百分,就真的有可能嗎?」
我笑了,點頭:「對,但是你要肯努力,不要一天到晚上課偷睡覺?!?br>
我站在講臺前,正準(zhǔn)備開始講課,就發(fā)現(xiàn)最角落的那一張椅子,空著。
「謝信安又翹課了嗎?」我壓低聲音,問坐在前排的班長。
班長搖搖頭,小聲說:「他中午被教務(wù)處主任叫去,聽說是又去翻了美術(shù)室的柜子,然後就沒有回來了?!?br>
我心中一沉,沒有多說,只是在點名簿上畫上一筆。
下課時,我?guī)е男那樽哌M(jìn)辦公室。主任正和幾位老師討論校慶活動,見我進(jìn)來,語重心長地說:「思念啊,謝信安那孩子,你就不用太放在心上。他從小就學(xué)壞了,已經(jīng)不是我們能教得動的?!?br>
「但是他才國二?!怪魅蔚脑捵屛矣行┱痼@,但我仍努力讓語氣保持平靜,「還有時間可以教。」
主任無奈地笑了一聲:「你太理想化了,我們也不想輕易放棄孩子,但問題是我們都試過,結(jié)果都是令人失望的。」
我沒有接話,只是默默拿起桌上的學(xué)生資料卡,一頁一頁翻找,停在謝信安的名字前。他的照片有些模糊,眼神倔強,嘴角下壓,像是對這世界不再抱有任何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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