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仇世道:“可惜我的量淺,恐怕不能陪你盡興。莫說一人一半,你喝九份,我喝一份,也已醉了?!钡で鹕?“好,那我做主人的先喝為敬,你隨量吧?!?br>
楊華在石臺上擺下酒杯,丹丘生笑道:“不用酒杯?!迸跗鹁茐?湊近嘴邊,宛似鯨吞虹吸,白練似的一條“酒柱”從壇中激射出來,瞬之間,就給他喝了半壇。楊華從未見過師父這樣喝法,看得呆
丹丘生有了幾分酒意,吟道:“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這是詩經(jīng)黍離一詩中的句子,是寫一個(gè)流浪者訴他的憂思的,丹丘生語調(diào)蒼涼,段仇世聽了也是不禁引起感觸。丹丘生把酒壇一頓,說道:“段兄,你是知我的人,喝酒,喝酒!”
段仇世喝了兩大口,擊石而歌:“目居月諸,胡迭而微?七之憂矣,如匪浣衣。靜言思之,不能奮飛?!?br>
這是詩經(jīng)柏舟一詩中最后的一節(jié),譯成白話詩的意思是:
“問過月亮問太陽,
為何有光像無光,
心上煩惱洗不凈,
好像一堆臟衣裳。
我手按胸膛細(xì)細(x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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