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真沒奈何,心里又縱著弟弟,便親自捧著纏枝蓮紋瓷碗,將燉得濃白的豬骨湯一勺一勺喂到他口中,又拈著棗泥糯米糕哄著他吃了幾塊,這才拿起帕子細細擦拭一雙素手。
謝知方倚著靠枕,觀她膚白如玉,眉目端麗,氣質高潔,溫柔婉約,心里既像老父親般生出種“吾家有nv初長成”的欣慰,又覺得這樣絕se的美人,世間哪個男兒都配不上,徒增憂慮。
見弟弟小大人一般唉聲嘆氣,謝知真還當他是在屋子里躺得久了,覺得憋悶,便笑著開解他:“再養(yǎng)上半個月,等骨頭長好了,請三表哥帶你去商行里逛逛。聽說那里有不少西洋人,個個都是金發(fā)碧眼,還留著濃密的大胡子,說話怪腔怪調的,有趣得緊,販賣的貨物里亦有許多稀奇物件,你一定喜歡?!?br>
謝知方從鼻子里哼出一口氣,說話拈酸捏醋:“甚么場面我沒見過,稀罕他那個?姐姐現(xiàn)在有了好哥哥,忘了親弟弟,也罷,你自和三表哥去外面逍遙快活,我原也不值甚么,就老老實實躺在這里挺尸罷?!?br>
謝知真聽出話音不對,收了笑容,蹙眉看他。
剛說出這番話,謝知方便生出悔意,恨不得狠狠ch0u自己兩個大嘴巴。
聽聽話里的語氣,活像個爭寵掐尖的深閨怨婦,哪有半點兒男子漢的氣度?
更何況,yyan怪氣地擠兌姐姐有什么好處?這不是在y生生把姐姐往宋永沂懷里推么?
也怪,他本不是意氣用事的莽夫,怎么一遇到姐姐的事,就宛如失了心智一般,說話做事都沒個章程?
“我……”不等姐姐開口,謝知方立刻乖覺認錯,“我就是在屋子里悶壞了,見姐姐一直不來看我,心里難過,才滿口胡吣的,姐姐千萬不要跟我一般見識?!?br>
謝知真無奈地r0u了r0u他的腦袋,道:“怎么還跟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三表哥是母親這邊的親戚,你卻是我的至親,有甚么好b較的?我知道你無聊,左不過明日不去聽戲,早些過來陪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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