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繆爾推開出租屋的門時,房間里沒有開燈。但當(dāng)他看到門前散亂的靴子時,知道伊萊亞已經(jīng)回來了。
他蜷在床角,手里夾著一支燃了一半的煙,煙頭的紅光在昏暗中明明滅滅。他沒像往常那樣撲上來,甚至沒抬頭。
“伊萊亞?”塞繆爾脫下沾滿寒氣的外套,輕聲問。
床邊的人終于有了反應(yīng),動了動,吸了一口煙,緩緩?fù)鲁觥?br>
“回來啦。”他聲音暗沉,不是縱情歌唱后的那種沙啞,而是一種疲憊。
塞繆爾走過去,在床邊坐下,床墊凹陷的弧度讓他們自然地靠在了一起。
“怎么了?”他伸手,想撫平對方的眉頭。
伊萊亞沒躲,但也沒回應(yīng)。他盯著指尖的煙,半晌,才用一種近乎平靜的語調(diào)開口:
“你知道的,今晚‘夜鶯’終于重新開張了。”
塞繆爾嗯了一聲,等著下文。因為戰(zhàn)亂,這幾個月酒館時開時關(guān),今晚是伊萊亞時隔許久再次登臺。
“人不少,大家估計都想找點樂子,忘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伊萊亞扯了扯嘴角,沒笑出來,“我唱了那首你喜歡的,《最后一個周日》。剛開始?xì)夥者€挺好的,有人跟著一起哼?!?br>
他的聲音頓了頓,煙灰積了長長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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