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染:“我聽說小鳳臺的寺廟很靈驗(yàn),你們等會兒去請兩柱香不?”
路遠(yuǎn)天搖搖頭,他揚(yáng)了揚(yáng)腕上那串舊得不能再舊的檀木手串:“不用了,求一個佛就夠了,多了怕佛祖說我心不誠。”
他說這話時,熾熱的視線一直落在楚秋山清瘦的背影上,那眼神好似一把滾燙的利劍,穿刺進(jìn)楚秋山冰冷潮濕的心底。
但那顯然不夠,因?yàn)槌锷皆僖矝]回頭看他一眼,他朝著頭頂?shù)纳穹鹗凹壎?,白色襯衫勾勒出那瘦得突出的蝴蝶骨,他一直沒有回頭。
路遠(yuǎn)天知道,是他不愿意再回頭了。
只有楚秋山明白,這八年的日日夜夜熬得有多艱辛,哪怕最愛的人就在身后,哪怕他低一低頭就能回到夢寐以求的溫暖與快樂當(dāng)中。
可如果他原諒了路遠(yuǎn)天,那這八年來走的每一步路都不算數(shù)了,這八年日日糾纏的噩夢與痛苦就像是自怨自艾的一場笑話,像是做作又可笑的作繭自縛。
路遠(yuǎn)天倏地停下步子,仰望楚秋山一步步遠(yuǎn)去的身影。
透過樹葉縫隙灑下來的光芒落在楚秋山身上,而路遠(yuǎn)天則被樹林的蔭蔽籠罩在內(nèi),一如他們早就被切割好的人生。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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