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時(shí)帶給她的，就是這樣的感覺。

        平日里的他無疑是沉穩(wěn)的，成竹在胸的，穩(wěn)操勝券的，他總是不顯山露水但將所有的事物都盡數(shù)歸攏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水患、瘟疫、北邊的糧草還有這次改律法……樁樁件件，還有更多她看不見的地方。

        岑聽南都覺得，他是很厲害的。

        比她多出那十年的歲月，這人像是浸在智慧與冷靜的長(zhǎng)河里，就這樣流淌過來了。

        可他又的確是常常失控的。

        突然地狠戾，突然地冷漠，突然地不再是日常那個(gè)妥帖待她的人。

        似乎他的無常都因她而起。

        但岑聽南并不明白這無常的來由。

        窗外秋雨愈發(fā)涼，冷風(fēng)吹得窗棱作響。

        岑聽南受不了這窒息的沉默，走去窗邊，想要闔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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