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連科舉都不用參加，便能高官加身。

        換做任何一人，即使不為功名利祿，只為一條活生生的人命，都定然不會猶豫半分！

        可顧子言他不。

        顧子言聽了這話便真的不救了，面色平靜地站至一旁，眼睜睜看著李璟衍一點(diǎn)點(diǎn)在他面前萎頓下去，生機(jī)也一點(diǎn)點(diǎn)消散。

        他的眼神淡漠得像看一個死人。

        顧子言是真的在等他死。

        若不是先太子李璟淵及時(shí)趕到，如今盛乾朝也就沒什么端王了。

        以至于后來很多年里，李璟衍對他既怕，又恨，總是不遺余力地要找顧子言的麻煩，隨時(shí)隨地鉚足了勁抓他的軟肋。

        可顧子言若有軟肋，便也不是顧子言了。

        當(dāng)年那件事后陳知安也問過他，知不知道自己那個決定意味著什么。

        顧子言當(dāng)時(shí)只是神色冰冷地答：“見死不救，不顧同窗之誼，為世人所不恥；他是皇子，我是平民，云泥之別，送他去見閻王，圣上知曉后我命危噫?！?br>
        陳知安神色復(fù)雜，他分明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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