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是知道，裴溪亭在鄴京聽說的是“恩州鬧土匪，燒傷搶掠，百姓深受其害”，事態(tài)嚴重，否則宗蕤也不可能親自跑一趟。

        傳聞不實，必定事出有因。

        是恩州這邊有人想借著朝廷剿匪嗎？還是說，有人目的不在土匪，而是想吸引朝廷的人過來？如果是后者，那又是為了針對誰呢？往好了想，是為了查李達，往壞了想，便是針對朝廷來的人。

        裴溪亭若有所思，說：“你說李達是今年才變了模樣，那你在李府當(dāng)護院的時候，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譬如李府今年可突然多出了什么？”

        “多出了什么？”張大壯想了想，“李達新納了房姨娘算不算？說起來，我還沒有見過那位姨娘，但聽說李達尤為寵愛她?！?br>
        裴溪亭說：“那他還有精力強搶民女？”

        “唉，他就是見色起意，再加上有點惡癖，我好多次聽見他屋里有女人的慘叫聲……”張大壯想起姐姐，不敢再深想，也不敢說出口，囫圇說，“但那位方姨娘在屋子里的時候，夜里就不會有慘叫聲。”

        裴溪亭微微瞇眼，“是嗎？”

        一個好色、有凌/虐惡癖的男人真的會對一個女人截然不同，百般珍惜嗎？裴溪亭不大相信。

        這李達突然變了副模樣，要么是裝了多年突然不裝了，要么就是遇到了什么事，裴溪亭更傾向于后者。

        “公子，”張大壯盯著帷幕后的臉，“你真的能幫我嗎？”

        裴溪亭說：“當(dāng)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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