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諂媚地笑著：“奶奶別擔心，原不是什么大病，不過蘭哥兒過于用功，天天讀書至深夜，這是累著了。大夫開了兩劑藥，說好生休養(yǎng)著，也就好了?！?br>
        大夫走后，她不由自主進了里間。秦問川見她進來，正要起身，淮南月連忙一把將她按住了。

        秦問川訥訥說：“是我不仔細，昨夜讀書時著了風，讓娘憂心了?！?br>
        淮南月握著她的手，聲音有些哽咽：“蘭哥兒實在太懂事，倒讓娘心疼。你再愛讀書，也不能不顧惜自己的身子?！?br>
        秦問川低下頭：“我知曉了。一病更耽誤功課，只怕明兒的學堂是去不成了?！?br>
        “這會子還想著讀書。”淮南月摸摸她的腦袋，輕聲問，“想吃什么，娘讓小廚房做。”

        秦問川盯著床帳，輕輕慢慢地搖頭。

        她每搖一下，床鋪就跟著晃一下，她的臉也白上一分。

        搖著搖著，她開始咳嗽。

        咳嗽越來越劇烈，漸漸地，她唇邊溢出了血。

        淮南月坐在炕沿捂著嘴哭，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砸，卻沒發(fā)出什么聲音。

        丫鬟也在旁邊跟著垂淚，一面寬慰淮南月：“奶奶莫哭，大夫說了，不是什么大病，喝了藥就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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