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备绺绲穆曇魪牟贿h(yuǎn)處傳來。許久以來,他第一次沒有服從哥哥的命令,固執(zhí)地將頭偏向一邊。
程旸依然沒有生氣。
“不想吃?”他的聲音甚至透出一反常態(tài)的耐心,“沒關(guān)系?!?br>
“我每天會給你送兩次飯,你可以吃,也可以不吃,我不會強(qiáng)迫你?!背虝D將碗在桌上放下。
說完,他停頓了一下,拉著程涵的手觸碰一個金屬的東西。
“這是一個鈴,你有事隨時都可以按。這間屋里有三個攝像頭,所以不管我在不在家,都會回答你?!?br>
“小涵,拋下那些沒用的愧疚和自尊。只要你愿意做哥哥的寵物,一步也不離開哥哥的視線,哥哥可以對你很好。哥哥可以不恨你,可以每天做飯給你吃,哥哥答應(yīng)你,要是你不喜歡的話,哥哥再也不打你了,好不好?”
程旸的聲音像是在下蠱,他拋出的條件極具誘惑力,程涵忍不住輕輕吞咽了一下口水,但他依然堅持著沒有說一個字——除了不甘于這樣輕易地淪陷于哥哥的掌控,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始終無法放下那份在他心中徘徊了十八年的愧疚。
一方面,他自輕自賤,覺得自己的出生除了給哥哥帶去痛苦外毫無意義,哪怕被粗暴得對待也是他咎由自?。涣硪环矫?,他又是在乎尊嚴(yán)的,不愿意就這樣輕易地成為哥哥的禁臠。
他就像一個矛盾的集合體,雙手拽著兩個不同方向的繩子,當(dāng)繩索開始向相反的方向拉扯,拽得他的身體都快被撕裂,他卻依然兩邊都不愿松開。
身子被拉扯到了極限,他急需要一個人來強(qiáng)迫他做一個選擇——要么砍斷一邊的繩索,要么砍斷他的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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