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鈞,你連自己身邊的內侍都管不住,你連自己身邊的人都無法掌握,你連哀家這個風燭殘年的老太婆都斗不過,誰給你的膽量誰給你的勇氣讓你和整個大明的精英人杰開戰(zhàn)的?!你是想叫朱家斷子絕孫從此不復存在是不是?!此時此刻,哀家但凡還有一個兒子,但凡你的兒子有十五歲,哀家都會毫不猶豫的廢掉你這個看不清時局的東西,你要感謝老天爺,沒有給你任何的威脅,沒人能威脅你的皇位,連哀家都做不到!”
李太后接著往前走了幾步,低下頭冷冷的盯著張鯨和駱尚志。
“今日之事,就當作沒有發(fā)生過,張鯨,駱尚志,你們回去調動你們的親信,將所有知道這件事情的內侍和番子,全部殺掉,一個不留,哪怕是知道一點點蛛絲馬跡,聽到一點點風聲的,都全部抓住殺掉,但凡哀家之后聽到一點點關于今日之事的消息,哀家就能立刻取了你們的性命,聽清楚沒有?”
張鯨和駱尚志渾身直冒冷汗,他們駭然發(fā)覺,這位老太太遠遠比他們所敬畏的皇帝更加兇猛。
“臣老奴謹遵太后懿旨!”
話音一落,朱翊鈞整個人就癱在了地上。
李太后回頭看著呆若木雞的朱翊鈞,心里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情緒,有傷心,有憤怒,有憎恨,有厭惡,還有擔憂,還有害怕,還有不甘,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么多的感情為什么會同時出現(xiàn)在一個人的心里。
“此事尚且沒有任何一個臣子知道,王錫爵已經被哀家下了封口令,若要保住全家不死,這件事情就能跟著他一起被帶到棺材里面,他不久之后就會上表辭官,從此以后他的余生都將處在哀家的監(jiān)視當中,哀家要是死了,就換作你來繼續(xù)監(jiān)視,若是你我母子兩人都活不過王錫爵,那么就要在臨死前,帶上王錫爵一起走,這是哀家答應讓王錫爵繼續(xù)活下去的條件。”
李太后看著癱在地上呆若木雞不言不語的朱翊鈞,閉上眼,深深嘆了口氣。
“皇帝,你三十了,古人云,三十而立,過去的一切,哀家都能認為你是年少無知,可是這之后,你就再也沒有其他的理由了,你別怪哀家,哀家不想死在戰(zhàn)火中,也不想眼睜睜地看著你被亂臣賊子殺掉,冰凍三日,非一日之寒,一次政變,能要了你的命,卻要不了那些你想除掉的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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