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平淡，像在說別人的事。

        可手指卻在手機邊緣緩慢摩挲著，骨節(jié)收緊，指甲扣得殼發(fā)出細小聲響。他低著頭，讓笑意蓋住了真實。

        “爸爸也不是拋棄你，”她說，“只是為了避開沖突……你還是我們沈家的人，還是姓沈。”

        電話那頭的她在小心翼翼地安撫，用力保住他在沈家的一點身份。

        沈時安靠在沙發(fā)里，半闔著眼。

        “哦，”他說，“那我以后就靠這個身份，混出點樣子?！?br>
        語氣里沒有喜怒，甚至帶著點懶散，像是笑。

        她那頭似乎是微笑了一下，“你會的?！?br>
        他說：“你給我打電話，是不是說明以后我們還能常聯(lián)系？”

        “當然?！彼p聲說。

        “那太好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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