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江照跟看傻子似的看他,“同性戀怎么了?你這話說的跟誰看不起同性戀一樣,再說了,外面?zhèn)鞯囊膊皇窃g毀的話啊,說的是他年輕時候喜歡的人死在這里了,他這才來南極,一待就是四五十年,很長情的一個人?!?br>
丁嘉裕哦了一聲,“怎么突然想到說這個?”
“我剛剛偷偷把那懷表打開看了一眼,里面是他跟一個年輕男人的照片,看上去有些年頭了?!碧平找馕渡铋L的說。
丁嘉裕踹了他一腳,“誒,在外面可別亂說啊,咱倆人生地不熟的?!?br>
“我又不是傻子。”唐江照白了他一眼。
又歇了一會,他們才進入科考站,在前輩的帶領下先熟悉了基礎的生活設施,大家伙洗了個澡就到吃晚飯的時候了,迎接離開許久的科研人員和新來的兩個實習生,迎新晚會弄得挺熱鬧。
臨近午夜,迎新晚會進入尾聲,氣氛也冷了下去,眾人圍坐在暖爐前講著話喝著酒,播放器里放著一首不知名的鋼琴小調,滿室的溫暖浸得人昏昏欲睡。
“你想什么呢?”魏沐周咳嗽兩聲,來到丁嘉裕身旁坐下。
丁嘉裕仿佛被喚過了神,連忙笑道:“這首鋼琴曲很少見……”
這首曲子前奏歡快愉悅,可到了中期就變得低沉寂靜,宛若煙花在空中盛放后的轉瞬即逝,讓聽者情緒低落,心生愁苦。
“沒名字,可不是少見嗎?”魏沐周哼笑一聲,遞給丁嘉裕一杯酒,“不僅沒名字,連歌詞也沒有,甚至這曲子都沒作完,可就這一半的曲子卻流傳了四五十年,都成經典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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