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顫抖的抬起手指碰了碰父親身上的白布,可始終沒能把那層布掀開看祁臻最后一眼,“怎么……怎么會這樣?怎么會……父親……我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怎么會……”
“最近生意不景氣,公司剛拿下一個招標案,老爺四處奔波融資,就出了車禍,車禍現(xiàn)場太慘烈了,老爺當時就……”吳叔泣不成聲。
祁衍眼中陣陣發(fā)黑,什么都看不清了,只有眼淚在一滴滴的往下掉。
吳叔心疼難忍,扶著祁衍坐到旁邊的長椅上。
殷紅的嘴唇止不住的顫抖,祁衍彎腰捂住臉的身體也在抖。
他爸爸的身體恢復原狀才不過五年,祁衍這五年間也終于能和祁臻如同尋常人家的父子那樣享受天倫之樂,哪怕祁家的產(chǎn)業(yè)再繁忙,祁臻也總能為祁衍撐起一片天。
就是因為有父親在身后,祁衍才能自由的去做想做的事。
而今父親去了,祁家家主沒了,偌大的產(chǎn)業(yè),偌大的祁家對祁衍而言猶如天塌了,泰山傾軋而來,他束手無策,血脈的聯(lián)系與守護都不存在了。
“衍衍,打起精神來,老爺?shù)暮笫隆?br>
吳叔說到一半,醫(yī)院的長廊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著由遠及近的寒香,祁衍覆在臉上的手指動了動,透過指縫,他看見了一雙筆直的腿站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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