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一生可以誕生很多次生命,但很難給同一個孩子兩次生命。余覃義無反顧給了周顏,切下一顆完整的腎臟,植進周顏的身T生根發(fā)芽。
為此周顏休學一年,讀書的年齡因禍得福變得正常。再沒有人掰著指頭算她的年級,驚訝地問她,“哎?你是不是早一年念書?”
原先的同學只知道她停了一年,其中緣由余覃不準她說,不讓她把換腎的事情輕易講出去,諱莫如深地對她耳提面命,“不要隨便跟任何人講,你繼續(xù)做一個健全的小孩?!?br>
周顏笑她風聲鶴唳,21世紀沒有人會因為一顆腎被歧視。
那時她和葉鳴宇還很好,陳懿只能算第二好的朋友,他們倆是唯二知曉周顏病房的人,經(jīng)常前后腳挨著來探病,周顏并未失去什么,她反而得到了一顆健康有力的腎。
進手術房前,醫(yī)生也不確定,新的腎臟能否讓周顏煥發(fā)生機,也許一切都是有去無回的豪賭。
因此周顏秉持及時行樂的態(tài)度,和葉鳴宇在燈球下?lián)砦?,失去也擁有了第一次,她幻想以后會活得更好?br>
初戀的第二年,葉鳴宇即將出國,想讓父母和周顏正式見面。
那夜西餐廳擺著玉蘭花,像梳洗g凈的nV孩,盛在寬口花瓶里,羞赧地含bA0待放。他的父母和他一樣和煦,周顏在慈Ai的注目里神經(jīng)松弛,當著面吞下免疫抑制劑膠囊,沒發(fā)覺這對父母神sE微變,偷偷打量她藥片的模樣。
她沉浸于被接納的喜悅,世界是她嘴里的一塊蜜糖。
后來不過是一通電話,葉鳴宇的母親于心不忍,因此話說得吞吞吐吐,“孩子,我也很心疼你,可是普通家庭抗風險能力太低,葉鳴宇這孩子太執(zhí)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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