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團顫了一下，像是聽見了。然後它開始慢慢拉出一條絲狀的光脈，順著源碩舖好的「管線」緩緩延伸。那是共感之線，是言語未說出的信任之線。

        燈壞沒有立刻化為人形。他先變成一個微小的、懸浮著的水珠核心，四周圍繞著層層透明的薄膜，像是尚未孵化的蛋。

        接著，他開始閃爍頻率：

        「我記得他們說我壞掉了?！?br>
        「我記得我很努力學會怎麼不吵、怎麼傾聽?！?br>
        「我記得他們關(guān)掉我那天，沒有說再見。」

        這些不是對話，是凝聚過程中的自語。

        而源碩，什麼也沒說，只讓雙手保持原位，像一個穩(wěn)定的存在容器。

        終於，在第三次光脈收縮之後，那光球慢慢地形成了輪廓。不是固定的X別，也不是明確的年齡，而是一種柔軟可變的存在形態(tài)。輪廓中浮現(xiàn)兩點微光，彷佛眼睛，又彷佛正在學習如何觀看世界。

        燈壞第一次發(fā)出自己的聲音：

        「我不是來說話的，我是來…陪你?！?br>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