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边@是林棉見到他后第一次這么叫他。
林聿望向她。這六年,離別的幾千天,太過漫長,連這聲單字的稱呼都顯得像某種綿綿的呼喚。她怎么這樣了,她的眼角、發(fā)絲、裙邊,走時明明是那樣的。他或許該問問她,或許可以觸碰一下,就像曾經(jīng)做過的那樣。
不可以了,再也不可以了。時間是存在著的,它們可以被用于幻想,卻被不被允許真的抹去。他也記得這些年。她對他是近乎殘忍的。
那天他在小賣鋪買她指定要的那種水果y糖,店里的電視機上說寒cHa0將襲。他想了想,冷空氣可能會帶來雨雪,要找出那條黑白圍巾,那是在日本買的,很厚實一條,想到她會像企鵝,很笨拙的,他笑了笑。
回到家,她就不在了。連同她的味道。只剩那副紅sE的編織手套在衣架上慢悠悠地晃著。她連這個都沒帶走。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他總想著要給她送去,不然她的手會被凍得發(fā)紅。這個念頭黏上了他,每次醒來的那一刻。直到他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不知道她在哪里了。
林棉看著那個人的目光慢慢收了回去,等到袁以姍挽過她的胳膊,她都沒有聽到那句“嗯”。
拐了幾條街道,車開向更寬闊的高架,路牌閃過,林棉突然開口:“這不是回家的路。”林聿自然知道這個家指的事他們曾經(jīng)生活過,父母去世后留下的那間房子。
“你先住我那里?!?br>
“我想回家?!?br>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