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非常缺愛沒有安全感的受,但并不是說缺誰的愛哈,誰對他好就喜歡誰
“開門,開門啊小銘,為什么不接我的電話啊,在忙嗎?可是給你發(fā)短信也沒有回我,在你學(xué)校門口也沒遇到你,你是不是躲著我呢,對不起我錯了,你見見我好不好?”一個穿著西裝的強壯的男人跪在門前苦苦哀求,也許他喊了太久,聲音有些啞。
終于有人忍不住,旁邊一個婦人馬上把門打開,兇狠地看著劉佑,張嘴開始罵了起來:“一天天的你在這里叫魂啊!這里一個月?lián)Q一個租客,之前那個人早走了,你天天在這里叫叫叫有人理你嗎,你是蠢貨嗎,沒人理還一直叫,你全家死光啦在這里求神呢,這里沒人住啊!不要再來了,一天到晚在這里吵死人了!”
劉佑驚慌地從地上起來,無措而窩囊地看著婦人,低著頭,似乎都想要哭,婦人面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又罵了兩句,用力把門關(guān)上了,整個破舊的居民樓似乎都震了震。
無功而返,劉佑失魂落魄地從大樓里走出來,搓了搓臉,很是頹廢,為了房銘他請了好幾天假,本來在單位就不受待見,這次那個上司看著他的眼神就像要把他吃掉,這個工作應(yīng)該也干不久,他頹然地坐在臺階上,身上的廉價西服也皺巴巴的,沒出息地開始抽泣,拿出屏幕碎了也沒舍得修的智能機,仍然一遍遍打著那個備注“寶貝”的電話,都是忙音,給他發(fā)信息,終于彈出來紅色感嘆號。
劉佑不由地開始抹眼淚,心里一陣委屈,可能因為是單親家庭的緣故,而且爸爸酗酒又好賭,對他不聞不問,前幾年終于喝醉掉河里淹死了,但是劉佑整個童年都是一片潮濕,小的時候渴望愛卻沒有得到,導(dǎo)致長大后的他也很缺愛,看到一個好看的男人就會忍不住想要貼上去,祈求能發(fā)生一點什么,他變成了一個靠愛生存的妖精,自己也感到痛苦卻又沒有辦法。
說簡單點,他是一個非常嚴(yán)重的戀愛腦,戀愛在他心里的份量是最重的,如果沒有人愛他,他甚至?xí)X得人生都沒有意義。
可是他往往遇人不淑,一直被騙錢騙炮,之后被人一腳踹開,三十多歲了還身無分文,居無定所,面容狼狽,妥妥的失敗人士。當(dāng)然他從來沒有反思自己,只是想著自己實在是太倒霉了,被分手之后往往會繼續(xù)死纏爛打,直到遇到下一個對象為止。
他并不是固定愛一個人,誰說愛他,他就會相信那個人,然后恨不得把所有都奉獻(xiàn)給他,換取他的愛意。其實劉佑挺專情的,在談著一個的時候絕對不會對其他人多看一眼,但分手之后也是誰都可以,難以評價他這個人,也許只有蠢才足以形容吧。
他是在路過一個大學(xué)的時候遇到的房銘,當(dāng)時他和一群人圍過來,個個容貌姝麗,劉佑直接看呆了,看到他的目光,為首的那個長相艷麗的年輕人頗為不耐,和他表白,說什么一見鐘情一類的鬼話,還要讓他拿出手機交換聯(lián)系方式,劉佑只覺得自己是被天大的餡餅砸中了,一點沒有懷疑那些話的真實性,甚至看不見那些年輕人臉上的鄙夷和嘲笑,只是看著房銘,明明剛認(rèn)識,卻已經(jīng)覺得很幸福了。
之后劉佑就一直在房銘面前獻(xiàn)殷勤,給他送飯,送禮物,提供隨叫隨到的所有服務(wù),包括替他和幾個朋友去火爆的餐館占座什么的,明明房銘肉眼可見的對他不耐煩,但劉佑似乎完全沒有察覺,甚至在那些人起哄叫著他“小嫂子”的時候會露出羞澀的笑容,并沒有注意到房銘越來越黑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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