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他默默喊。
如果媽媽在世,那這些侮辱性的事就不會發(fā)生在他身上,他只是一個表白被拒的普通同性戀,轉(zhuǎn)去另一個城市就沒人知道這件事,他會忘掉十八歲之前的事,而不是被迫回憶,然后一刻也不許忘記。
一切歸咎于……他自己。
護士問雀亭:“這是你自己燙的嗎?不是的話我們這邊有保護機構(gòu)可以幫你的?!比竿u搖頭,最終沒說話,他仰著頭由著護士處理,又疼又癢的感覺難耐,他無助地捏緊了衣角。
手腳冰涼發(fā)麻,雀亭走在初春的街道上,身形消瘦,他的眼里承裝了太多,以至于不能肆無忌憚地松手。
6.
學(xué)校文藝匯演上謙子雋表演了彈鋼琴,是一首情歌。他的眼神第一次有了人情味,銀色的瞳孔如同月光下的寶石,燈光為他而落,掌聲因他而激昂,雀亭沒有鼓掌,也沒有看他。
“能不能留下來再陪我數(shù)次星星……”
唱到這一句的時候旁邊的人都發(fā)出唏噓聲,雀亭眼珠動了動,看向他,和他對視,交換了一個久別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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