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夜的動作一滯,緊接著椅子被拉轉過去,我被迫面朝蘭夜,蘭夜蹲下身與我平視:“看著我,把話再說一遍。”
被那雙深淵般深邃的黑眸盯著,我有些心虛,彷佛一切都會被洞穿。我別開視線,垂著頭不愿去看蘭夜。
所有人都這麼說,蘭若晨也是這麼說,那麼事實就是如他們所說,一切過錯皆在我。我壓根就不相信蘭夜會為我做些什麼,我也不會去期待他能為我做些什麼。
我感覺到面前的陰影在移動,蘭夜重新起身,越過我站在桌前,淡聲說:“小孩子年輕氣盛,相處之間難免會有些磨擦,但到底是場無傷大雅的打鬧,過去就算了,或者各位有不同的見解,我洗耳恭聽。”
一個家長遲疑了下,說:“蘭先生,不是我要質(zhì)疑您什麼,真的,我是由衷敬佩您,可是……就連蘭小少爺都被王瑄打成這樣,不讓王瑄對孩子們鞠躬道歉,說不過去吧?”
另一個家長也開口:“這件事要是不處理好,難免會給孩子留下陰影。蘭先生,還請您諒解,王瑄必須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br>
“我明白?!碧m夜扭頭看向校長,“您認為該怎麼解決,才合適?”
校長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主任,主任意會過來,立刻接話:“蘭先生,王瑄從入學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因為多次曠課、頂撞老師,被記了十二支警告、兩支小過跟一支大過……”主任的話音頓了頓,“恕我直言,王瑄恐怕并不適合敝校?!?br>
我感覺到蘭夜的目光刺在我的背脊上,但只有一瞬,蘭夜就別開了目光。蘭夜輕聲問:“曠課跟頂撞師長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校方都沒有通知家長?”
這件事我很有發(fā)言權,我弱弱地說:“蘭先生,我沒家長了……”
蘭夜面帶微笑地看我,我被看得背脊發(fā)涼,默默低下腦袋,玩自己的手指。直到蘭夜把目光移開,我才松了口氣。
班主任面露尷尬,卻是不敢撒謊,只得硬著頭皮解釋:“陳先生當初并沒有告知我您跟王瑄的關系,如果我知道的話,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王瑄的學習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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