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渾然忘了一件事:其實他的手臂沒有受傷,完全可以自己捧著湯碗喝。
……
“是烤魚,要嘗嘗嗎?”蘇水瀲見他喝完了魚湯,依然盯著自己瞧,還以為是眼饞自己手上的烤魚呢,雖然說正在恢復中的傷患還是不要吃這種燒烤類食物的好,以免消化不良,不過還是羞澀地揚了揚串在樹枝上烤得香脆入味的烤魚,用一貫的軟噥細語客氣地問道。
司凌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本來也沒有覺得餓。之所以盯著她看,無非是覺得她的言行很奇特。有時候很大膽,譬如敢瞪著自己罵,有時候又很膽小,譬如此時,自己盯著她看上一會兒,她就會兩頰泛起明顯的紅暈,直至紅到耳根。
住在這樣的狼洞里,舉手投足卻依然優(yōu)雅地像個大家閨秀,連喝湯的勺子和夾肉的筷子也被雕琢打磨的精致而秀美,看上去足以媲美藝術品而非吃飯用的餐具。這樣的女子,怎么會流落在深山老林里與狼崽為伴?
司凌滿心的疑惑,投射到眼里卻依然是清冷無波的寒冰樣。
蘇水瀲見他半天沒有其他表情,嘟嘟嘴,徑自收回手,也不再理會一張臉沒有陰晴的司凌,開心地品嘗起已經想了好久的烤魚。
…………
應該是盛夏了吧?
聽著林子里聒燥的蟬鳴聲,蘇水瀲坐在小溪邊的矮石上,雙足依然脫去了鞋襪浸在涼爽清新的溪水里,偶有調皮又大膽的小魚兒在她足間竄過,癢得她“咯咯”直笑。
蘇水瀲自從帶回了司凌,午后的閑暇時光基本都是在小溪邊度過的。
當然,偶有眼波一轉想要走遠些去采野果子,也會在落日之前趕回來做晚餐。因為,現(xiàn)在可是有三張嘴等著她喊“開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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