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沒有死吧,不過看著那么多劍齊刷刷地插入他的身體,想必是活不成了,看來自己還得挖個坑將他埋了呢??偛荒艿戎灰矮F嘶咬入腹啊。想到當初挖坑埋兩只大狼的情景,蘇水瀲禁不住手心發(fā)疼。這么個大男人,要埋的話,得挖多大的坑呀。
帶著兩只小狼崽慢吞吞地踱到黑衣人身邊,天,她真的要暈厥了,黑衣人仰躺在地,身邊幾乎血流成河。腰腹部的衣衫早就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兩手垂地,蒼白沒有血色的臉上眉頭緊鎖。
眉頭緊鎖?蘇水瀲顧不得欲令自己作嘔血腥味,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顫微微地放到黑衣人鼻下。良久,蘇水瀲綻出一記淺笑,輕噓了口氣,抹去額上浸出的汗水。真好,還活著!雖然呼吸很輕,輕的幾乎讓人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
“小純,乖,快去幫我把包袱拿來。”蘇水瀲輕拍小純的頭,指指灌木叢后面的位置。小狼崽似懂非懂地擺擺尾,竄了出去。很快就叼來了包袱,連同那張虎皮一起。
蘇水瀲打開包袱,掏出那只盛著晶綠液體的葫蘆,拿出木勺倒了一小勺出來,小心撐開黑衣人的嘴,將它如數(shù)灌進了嘴里,又捏住他的鼻子,待液體一點都不浪費地滑入黑衣人喉里,這才收回手。
應(yīng)該能救護回他的性命吧。想當初自己劃破手指,只是抹了一點點,就能立即止住血口,那么他喝下這么一小勺,應(yīng)該足夠他止血療傷了吧。蘇水瀲專注地盯著黑衣人緊蹙的眉頭漸漸舒展,蒼白的臉上也逐漸有了血色。這才放下了心。
收回眼的同時,掃到他身上那件盡是血的衣衫,特別是腰腹部,破碎爛濕到幾乎沒有成片的布條。
想了想,解下小腿上綁著的匕首,剪去裹住他腰腹部的衣衫,看到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極力忍住下腹翻滾欲嘔的難受感覺,顫著手,將葫蘆里的晶綠液體沾在指尖,一遍又一遍地輕輕涂抹上他的傷口。
直到身上所有的血眼都止住出血,才停下手,拿出包袱里那件唯一由棉布制成的里衣,想也不想就絲成了十寸寬的布條,學著小時候表哥給受傷的云雀包扎方式,一圈一圈地纏上他的傷處。直至看不到一絲血漬,聞不到濃郁的血腥才罷手。
去小溪里洗凈手,用剩下的棉布沾了些清水,回到原地,給黑衣人擦了把臉后,又擦去他沾在手上的血污。擦去臉上沁出汗?jié)n,真的是夏天了呢,就這么忙乎了一會兒,就熱得汗瑩瑩了。不過,看到黑衣人身上已經(jīng)清爽的見不到一絲外露的血漬,就覺得順眼了不少。
這樣好多了不是。蘇水瀲拍拍手,繞著黑衣人轉(zhuǎn)了兩圈之后,支著下巴沉吟了會兒,隨后嘆息:“幾乎用盡那神奇的療傷圣藥,還撕了我那件唯一可以換洗的里衣,怎么也不能就這么丟下他不管了吧?萬一我們走了,被那些出來尋食的野物叼了去可就白費了?!?br>
招招手,也不管那兩只小狼崽有沒有聽懂她說的話,兀自低語:“小純、小雪,看樣子我們要延遲出林了呢。唔,這么個大男人我可扛不動,得想個法子才行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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