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熵又在哭。

        他放在李青霜手腕上的手微微顫抖著，雨水和淚水混在一起，檸檬糖的塑料包裝都被浸濕。

        李青霜不知道他為什么哭，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

        她立在那兒，身后是晦暗的樓道。

        萬熵總覺得下一刻她就會隱入其中，像水落入汪洋一樣悄然消失，再也無法尋覓。

        他松不開手，不僅沒松開，還拽著人往懷里靠。

        這是一個咸濕的吻。

        萬熵仍在哭，淚落進(jìn)唇中被勾纏著的舌化開，舌尖嘗到的不再是多巴胺作用下溢出的甜味。

        李青霜驀地想到曾經(jīng)看到過的一個說法，人在傷心時的眼淚是苦的。此刻齒間的澀味鉆進(jìn)心里，針扎一般刺痛。

        這是一個不帶情欲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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