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名字嗎？這么長我還記個屁！”對方明顯暴躁了。

        “我活躍一下氣氛嘛?！睔q歲干笑一聲，用0.001秒念了自己的名字：“歲歲?！?br>
        “什么？！”

        “歲——?dú)q！山——夕——?dú)q！”

        “來這里什么目的？”

        “可以把燈關(guān)掉嗎？我眼睛不舒服?！睔q歲開始提要求，“人人都說要穿越卡拉庫姆沙漠才算好漢，我就來了。哪知道到你們這兒還要什么通行證??？”

        燈滅了，一個干癟的，皺巴巴的中年男人皺著眉和她對視，似乎在判斷歲歲有沒有說謊。

        “接口露出來，我要核對生物信息?！?br>
        歲歲一臉無辜，眼睛適應(yīng)了室內(nèi)光，她看清“審訊室”不過是一間凌亂的辦公室。墻壁上貼著幾年前綠洲流行的仿生藝人海報(bào)和新聞報(bào)道，許多都已褪色。屋子地面也有一層土，看來此地常年受風(fēng)沙影響沒錯。窗戶上有泥水凝結(jié)的臟跡，模糊地透出今日頭回見到的天光，一臺舊款辦公計(jì)算機(jī)播放系統(tǒng)默認(rèn)的屏幕保護(hù)圖像。

        走廊上有人邁著急促的步子朝這里走來，推開門時，審問她的中年男人也回過頭去。

        一個背著武器，渾身裹得只剩下一雙眼睛的男人和她對上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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