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的管道盤旋在頭頂,沈知夏和陸衡相對而站。

        她還以為陸衡是過來和她道謝,然而除了道謝之外，陸衡又提起了另外一事。

        “之前在練習(xí)室那回,對不起。”

        不同于比賽時的自信張揚，陸衡的聲音很低,他眉眼微垂,墨色眸子隱隱流露出愧疚之意。

        沒明說,沈知夏卻已經(jīng)了然。第一回見面時陸衡確實是受了排擠受了欺負,撞在沈知夏身上也確實是故意的。

        他想為自己的前程博一把。

        “精明”是沈知夏給陸衡貼的第一個標簽，甚至推薦對方參加比賽之后,沈知夏也想過陸衡會借自己的勢順風(fēng)而上。

        然而沒有。

        甚至在今天，陸衡還將自己曾經(jīng)的算計攤開到明面。

        沈知夏笑了笑，不想在這種事上多做糾結(jié),她改口：“元宵還好嗎？”

        陸衡“啊”了一聲，顯然沒料到沈知夏會換話題,怔愣數(shù)秒后又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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