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信想了想黑鯇的事,還是沒有說出口,萬一只是無稽之談,傷害的還是他與何文宗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關(guān)系。
何文宗嘆了口氣道:“要是這個節(jié)骨眼上,能抓到汪辜林的把柄,惹得皇上對他不快,莫安華必定就坐不上門下侍郎的位置?!?br>
陳信剛想說自己發(fā)現(xiàn)的那些木材,可是一想到之前鄧聞淵的事就是因?yàn)闆]有打探清楚,吃了啞巴虧,所以他絕口不提這事,只是對著何文宗道:“晚生一定好生留意,必定不讓汪辜林得逞?!?br>
何文宗也沒想陳信一個小小舉子就能抓住汪辜林的錯處,他叫他來只是吩咐他留心殿試,爭取榜上三甲。
陳信從何府出來,就去了和李兮若約定的茶樓之上,推開窗外面就是汪府的大院,看不到里頭的景色,只知道外面氣派非凡,又能比朱墻琉璃瓦的皇宮差得上多少。
“李兄,你讓我來這就是為了看這汪府?”
李兮若把臉對向了那輝煌處,閉上眼問著陳信道:“你有沒有聞到什么特別的味道?!?br>
經(jīng)著李兮若的提醒,陳信才在空氣中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應(yīng)該是某種花香,有什么特別之處嗎?”
李兮若指向了汪辜林的府邸的后門道:“從那里面?zhèn)鞒鰜淼?。?br>
陳信往下一看,后巷里,幾個汪府的下人正在搬送著什么東西,管家連連直呼小心,可是一個下人被催促著更為緊張,還是摔了一個跟頭把蒙著黑布的東西跌落了出來。
管家心下一緊,撲上前拿身子去接住,這才沒有摔壞東西,但那東西顯出了真容,陳信仔細(xì)一瞧,頗為震驚:“紫金牡丹。”
李兮若看向了他,陳信卻難掩面上的驚訝:“這紫金牡丹生于西北,不怕旱地,不懼嚴(yán)寒,即使是現(xiàn)在寒氣未過也能綻開如色若春曉之花,且香氣格外濃烈,當(dāng)年貴妃娘娘聽說西北有此奇花,求了陛下很久,才能得十朵,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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