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杰搖搖晃晃站起來，王秘書扶著他的胳膊，電話被夾在肩膀和耳朵之間，另一頭鬧哄哄的聲音傳過來，說是開發(fā)區(qū)有緊急情況。他捋捋散落下來的頭發(fā)，暈乎乎的腦袋里有個(gè)白開水一樣的聲音傳過來，問他你想不想離開一會(huì)。

        “為什么？”

        “不為什么。”

        “去哪里？”唐奕杰腦袋被姜紫成打成醬，繼續(xù)跟白開水對起話來。

        “不知道。我想去香港，但是我現(xiàn)在可能在宇宙里，你想來香港嗎？”

        “想的?！?br>
        唐奕杰想起小諾今下午跟他說要和林慧姜紫成一起去香港生活，沒有他。

        這個(gè)聲音讓人記不住沒有聲音更沒有語調(diào)，不知道是說給什么樣的人聽的，聽起來倒像是南方的一杯水。唐奕杰感到親切，把他想象成自己的內(nèi)心獨(dú)白，下一刻竟然出現(xiàn)在船艙里類似眨了眨眼。

        “我在哪？”

        “說了我不知道?！?br>
        “我說我想去香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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