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男人被吞下去之前,他雖沒看清他的樣貌,但有一個瞬間,他看清了那男子的衣服。
閃著金光的孔雀藍衣袍,還別著一條明黃色的腰帶,這品味竟與那七王爺如出一轍。
他猛地甩頭,試圖將那個夢從腦子里甩出去,大約真是魔怔了,怎地會夢一些這么不切實際的東西?
他起身,打開衣柜在里頭搜了許久,終于搜出了一個淺碧色的瓷瓶子。
砰地一聲,瓷瓶子被他打開,一股濃烈的藥味從里頭飄出來,這是下山前師父給他做的安神丸,睡不著時吃一粒,他一直都很克制,每半個月吃一粒,可就算如此,瓶子里也只剩下最后一粒了。
他想了想,又將瓶子放了回去,隨后和衣坐在窗戶旁,天氣越來越冷了,就連月光也仿佛冷了好些。
也不知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他的記憶只停留在被師父救醒的那一刻,再往前,便是一片空白,他覺得自己像一個沒有過去的游魂,在夢魘的加持之下于這世間飄蕩著,靜靜地等待著死亡。
他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的臉,也不知曾經(jīng)的自己是何等的性格,又是何等的樣貌。
一夜無眠。
翌日一早,他喬裝了一番準備出門,不僅僅是那南疆小子烏衣瞳,他對昨日那盆蝶翼也十分感興趣,他想去看看,到底是誰買了這盆蝶翼。
正好藥館對面有一個餛飩攤子,他坐了下來,看著藥館門前的人來人往。不遠處的巷子口,一身捕快服的聶鈴兒正帶著幾個小捕快埋伏著,他低笑一聲,只覺得這位聶姑娘確實年輕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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