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培川往后退了一步,“你這是干什么?你應(yīng)該清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求我是沒用的,除非你自己說。為什么要?dú)⑷?。?dāng)然你不說,我也能查清,你在里面能接觸的人,就那些,一一排查,要找到原因早晚的事情?!?br>
他軟硬兼施。
女人低著頭,“我知道事情早晚得敗露,當(dāng)時是我鬼迷心竅,韓獄警讓我做的,他說,只要我做了,就會為我減刑,讓我能出去,你知道,我丈夫死了——我還有個女兒今年上大一,她是我唯一的牽掛,我本來想著,出去能照顧她兩年……”
說著,女人泣不成聲。
宗景灝站在光圈外,看不清表情。
沈培川倒是意外,這么快就承認(rèn)。
只是,看著也是個可憐人。
女人抹了一把眼淚,“我進(jìn)來那年我女兒剛上高一,那個時候才十幾歲,我丈夫喜歡賭博,家里不但沒有錢留給她,還欠了很多債,這些年都是她自己養(yǎng)活自己,有時候來看我,還會給我點(diǎn)錢,怕我在里面生活不好?!?br>
女人越說越傷心,就覺得自己對不起自己的女兒。
“我真的很想出去照顧我的女兒,才會……我知道我錯了,不該犯這樣的錯?!?br>
沈培川心里能夠猜到這個女人的心思,大概放不下的就是外面唯一的女兒了。
“一個女孩子,沒有依靠,沒有任何背景在這座城市生活并不容易,要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生存,如果你愿意指正的話,將來你女兒畢業(yè)我可以給她找個工作,養(yǎng)活自己完全沒問題,我說到做到,也可立字據(j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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