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端得無事發(fā)生,但時九柔能察覺到他心里絲毫不平靜。
的確如此,太子等到滴漏上戌時三刻了,帝京、鎮(zhèn)海將軍府、乃至整座明陽宮綿延的宮墻上的人都沒有傳來異常的消息。
愈是平靜,愈是讓他心中那一點(diǎn)詭秘的直覺更加明晰。
今夜將深,太子指尖不住摩挲在書扉上,額上緊繃,精神不敢分散一絲。
終于,早先他安插在鸞鳳閣的探子前來回報:皇后小鎏氏苦苦哀求皇帝前去看她一眼,皇帝幾日來連拒三次,今夜心軟被說動進(jìn)了鸞鳳閣中。
緊繃的琴弦驟然崩斷,好似最后一塊石頭在預(yù)期中卻又突如其來地落下。
只見太子放下典籍,猛地站起身來,撕下云塌后貼著的一片不起眼的紙,立柜忽然前后交替翻轉(zhuǎn),整整一面墻的靈武暴露在時九柔的眼前。
時九柔:好家伙……
太子抬手,一柄深海玄鐵制成的窄刀幽藍(lán)光芒乍起,飛躍至他的掌心。另一件配有赤血石制成的護(hù)心鏡的隱形軟甲套在他皎如玉樹的身上,逐漸隱在常服之下。
舟崖得令推門而入時,看見太子手中持著冰魄窄刀,倒抽一口氣,“殿下……皇宮中不可持武器?!?br>
太子無視他的提醒,兀自披上披風(fēng),將冰魄窄刀藏在披風(fēng)之下,越過舟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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