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遺憾沒有人能夠給你梳頭，也沒有人能夠帶你走。但世界不是只有第一棟到第四棟那么大，人心的寬泛，也絕不陷于醫(yī)生和病人?！?br>
        一些眼睛漸漸閉上，像是被主人下達(dá)了命令。

        白霧知道這些眼睛象征著什么。

        它們便是那些被紅殷吸收的執(zhí)念，七百年來，一直折磨著紅殷，聞到了任何負(fù)面情緒，便催促著紅殷去吞噬對(duì)方。

        它們是純粹的惡墮意志，但紅殷沒有拋棄它們，或者說，也沒辦法抹除他們。

        白霧能夠做的，便是盡可能喚醒紅殷內(nèi)心的善意。

        “你知道高塔的人類為什么討厭惡墮害怕惡墮嗎？因?yàn)榈浆F(xiàn)在為止，沒有任何研究能夠證明，人類自己的意志，可以壓過惡墮對(duì)殺戮的欲望。”

        “以利亞算是一個(gè)，被人用近乎宗教教徒對(duì)教主的虔誠(chéng)所引導(dǎo)。而你是另一個(gè)?！?br>
        “我無(wú)法想象這么多人的怨念全部匯聚在你身上時(shí)，你感受到的痛苦。但既然你還能夠保留自己的意志，那就說明你還是人類，并不是一個(gè)讓人討厭的怪物。”

        越來越多的眼睛閉上。

        于此同時(shí)，檔案室里的五九，能夠感受到怨氣變得稀薄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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