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初臨,正是晚課時間,只有幽幽月華泄在白云觀青白色的屋脊上,鄧獨秀躬著身子,在錯落的屋宇間緩悄然穿行。
待行到西北角丙子號房時,他緩緩推門閃了進去,此屋正是他在白云觀的寄身之所。
進得門來,他徑直朝床底尋去,取出靠著床腳往內(nèi)的第三塊方磚,底下是個凹槽,銀票已經(jīng)被取走,取而代之的是一枚巴掌大的滿是銅銹的三足鼎。
“這也稱得上司庫重寶么?”
他冷笑一聲,抓出銅鼎,合上了暗格。
“就憑這個,自己就能被定下如此重罪?”
鄧獨秀想不明白,卻也懶得深思了。
此時距離戌時一刻,煙花點燃,已經(jīng)不遠了。
鄧獨秀快速潛行,半道上,他將那枚銅鼎,沉進了院中的荷花塘。
數(shù)十息后,他潛到了東廂房,那處燈火昏暗,小窗前,竹影搖曳,仿佛勾勒出一道魅惑的影子。
雖然過去許多年了,客居此間遠道至此掛單的秦師叔的形象,鄧獨秀還能記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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