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雨姍說:“真是對不起,那天在醫(yī)院我用那種態(tài)度對待你,也是有苦衷的。這事說起來話長,等出去了我再慢慢給你解釋。”
我接著問:“雖然當時我很尷尬,但后來我想明白了,你肯定有自己的苦衷,不希望外人看到我們關(guān)系太親密。對了,他們把你軟禁到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
蔣雨姍說:“那天晚上我是要準備去見你吧,把那些天公司發(fā)生的事告訴你,可我剛從醫(yī)院出來,就被幾個人硬給拉上車,然后軟禁到這里了。這個地方感覺太可怕了,總覺得陰氣森森的,只要一睡著就做噩夢。我一直找機會想離開這里,可他們專門派了人二十四小時輪流看守,我始終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一開始我也不明白,后來姜濤這個畜生來了,他給我開了兩個條件,要么回心轉(zhuǎn)意,回去向唐書記道歉;要么把公司所有的股權(quán)交給他,否則我這輩子只能老死在這里?!?br>
我咬著牙說:“這么說姜濤其實早就被唐書記收買了,雇傭殺手殺我的人也是這個雜種。當然,我估計他還沒這么大的狗膽,背后一定受人指使?!?br>
蔣雨姍再次面露震驚之色,驚訝地說:“他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連你都敢殺,看樣子他真的完全瘋狂了,這世界上已經(jīng)沒什么事是他不敢干的了。我也是最近才發(fā)現(xiàn),姜濤這匹披著人皮的狼原來是他安插在我身邊的一顆釘子,他一直是通過姜濤來監(jiān)控我的。我真后悔自己瞎了眼,當初怎么就沒看出來這是一匹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呢?!?br>
我嘆了口氣,心想,是的,人心才是最可怕的東西。這個世界之所以這么復雜,就是因為人心的多變和復雜。無論你多么了解一個人,你都不可能完全看懂每個人內(nèi)心世界的變化。
我拉了拉蔣雨姍的手,低聲說:“好了,有什么話我們離開這里以后再說吧。這間宅子給我的感覺也非常不舒服,進來以后總感覺陰森森的,渾身發(fā)冷。我擔心耽擱的時間長了,外面出現(xiàn)什么變故?!?br>
蔣雨姍點點頭,身體緊緊貼著我的身體,尾隨在我身后往外走去。我走到門口,拉開一條門縫,往外面看了一眼。還好,樓下沒有人上來,那個被我打暈的看守仍然四仰八叉躺在沙發(fā)上,看起來真的好像喝醉了一樣。
我拉開門,正準備走到陽臺上,從樹上把蔣雨姍送下去的時候,忽然聽到院子里一陣發(fā)達的轟鳴聲和車喇叭的響聲。我心里一驚,媽的,怎么又有人來了,隨后院子里突然傳來了幾聲清脆的槍聲。
壞了,難道是我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可是槍聲為什么是從樓下傳來的呢?我忽然想到,呂子欽在樓下守著,會不會是他被發(fā)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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