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到了餐廳,要了間小包房,自己坐了進(jìn)去,然后掏出手機給余昔發(fā)了個短信,告訴了她具體地點和包房號。過了會,余昔回短信說:好,我還要一會才能過去,你稍等片刻。
我坐在包房里,要了盤拼盤和啤酒,一邊喝酒一邊等待,心中充滿了一種焦躁的歡樂與期待?;叵肫饘W(xué)生時代與余昔一起度過的那些日子,我忽然又變得有點多愁善感起來。
那次余昔問我,為什么這么多年從來沒想過主動聯(lián)系她,這個問題讓我想了很久。其實我心里明白,每個人心底都有一塊圣地,神圣而不可侵犯,那是我們的軟肉,一經(jīng)觸碰就會變得異常敏感。
很大成分上,余昔對我而言是一種美麗情懷,那是內(nèi)心深處最美好的回憶,我不想去破壞它。這份記憶我寧愿深藏在內(nèi)心深處,永遠(yuǎn)鮮美,永遠(yuǎn)難以釋懷。在閑暇的時候,一個人拿出來靜靜地品味,每每回想起就忍不住淚流滿面,自己把自己感動得想失聲痛哭。
可是十年之后,她突然又出現(xiàn)了,而且是以另外一種身份赫然就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讓我措手不及。雖然她仍然美麗,仍然是那么讓人怦然心動,但很多東西確實已經(jīng)不可挽回地改變了。也許對她而言,我留在她記憶中的形象也已經(jīng)面目全非。
時間在無聲無息中流逝,不知不覺間我已經(jīng)喝掉了三瓶啤酒,感覺都快把自己灌暈了,余昔卻還沒有出現(xiàn)。我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八點鐘了,他母親的,怎么還不來?
我掏出手機,準(zhǔn)備打電話問問余昔是怎么回事,這時包房門被推開了,一身休閑裝扮的余昔出現(xiàn)在門口。
看到余昔出現(xiàn)在門口,我的呼吸忽然感覺到都有點局促。我睜大眼睛,認(rèn)真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今天余昔換了一身裝扮,簡單扎了個蓬松的馬尾辮,略施粉黛,上身是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一條磨白的牛仔褲,腳上是一雙布靴,整個人看上去年輕了許多。
這身裝扮絕對沒錯了,記憶中就是這身裝扮,突然感覺到時光仿佛一下子退回到我們都十分拉風(fēng)的青春年華。
看得出,她來之前特意收拾打扮了一下,原來余昔對這次會面也是充滿了期待。想通了這一點,我心里蕩起一種甜蜜地感覺,之前等待的煩躁和不安在一瞬間煙消云散,無影無蹤。
余昔露出雪白的糯米牙,笑嘻嘻地說:“怎么了,不認(rèn)識我了?你的表情好像見了鬼一樣?!?br>
我回過神來,笑瞇瞇地說:“嗯,不錯,你這身打扮我喜歡非常,正是當(dāng)年我夢中情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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