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筑城,是萬王山轄下的主城,雖然離萬王山有五六萬里之地,但對于中洲強者來說,這個距離其實并不算多遠,混沌境強者,真的需要趕路的話半天就能夠從萬王山趕到金筑城。
在中洲趕路,駱屠有很深的體會,一個規(guī)則越強大的大陸,其間對修士的限制也越大。如果在小千世界,哪怕是百萬里,駱屠覺得以現(xiàn)在他的層次,都能夠在片刻的時間抵達。就像是他在星痕大世界之中,可以在星空之中瞬移數(shù)萬里,但進入了小千世界之后,因為天地規(guī)則的強大,即便是大帝階的強者也無法適應小千世界之中的重力和規(guī)則,那些修為稍弱一些的進入小千世界甚至是直接爆體而亡,必須要慢慢經(jīng)歷小千世界規(guī)則的洗禮,重塑己身,才能夠適應小千世界之中的規(guī)則??杉幢闳绱?,在星痕大世界之中最強大的存在,在小千世界之中也不過只能算得上是底層的螻蟻而已,唯一慶幸的是他們修煉的經(jīng)驗是不會受到天地規(guī)則的影響,可以讓他們比同樣弱小的人更容易修煉得更強大一些。
對于星痕大世界的修士來說,小千世界是一個坎,所幸的是,他們是先進入一個規(guī)則弱小的小千世界,然后有幾年的時間來適應強大的規(guī)則,這才能進入大千世界之中的蠻荒大陸,可是大千世界之中的規(guī)則又要比小千世界不知道高出了多少。一個世界的規(guī)則越強大,對修士的本身要求也就越強大,同樣的境界,在規(guī)則強大的世界之修煉起來的,他們所需要的時間更短,當然,也會相對更強大一些,就像是駱屠在古神秘境之中看到的那些合神境的小修一般,同階之中,天元大陸之中的合神境可以打云洲小修兩個,甚至是三個也是正常的。
駱屠擁有混沌境的戰(zhàn)力,他在天元大陸和神魔戰(zhàn)場之中,可能只能夠日行數(shù)萬里,但是回到云洲之后,卻能夠日行十幾萬里甚至是數(shù)十萬里,可一旦進入中洲之后,從黑海城到元道山,他卻花了十余日之久,全力趕路,一天也只能夠行走幾萬里地而已,這里的山川比云洲的山川更堅實,這里的大地也更加堅硬,甚至是這里的樹木都要更加堅韌。這是天地規(guī)則的不同導致的生命層次的升華。哪怕是同階的修士,中洲也會比云洲更強,這也是為何中洲永遠都是另外六大洲的傳說。
一個規(guī)則越發(fā)強大的世界,其生長的生靈的潛力也會越發(fā)強大,像云洲能夠突破大乘已經(jīng)是很幸運很天才了,可是在中洲,大乘多如狗,那密度雖然比不上神魔戰(zhàn)場的鎮(zhèn)天城,可是比起天元大陸卻是還要略多一些,而且更加年輕一些,因為在中洲修煉的速度比在蠻荒大陸其它六大洲要快得多。
金筑城所轄的范圍都接近百萬里見方,離壽元城是最近的城池,不過壽元城是單獨的屬于元道祖的城池,并不歸屬于萬王山,但金筑城卻是真正屬于萬王山的。金筑城主王金是萬王山如今家主王寅的叔父,是王昆的堂弟,可以說是萬王山之中真正的老祖級別的存在,不過王晶看上去并不老,比起老祖王昆,卻是年輕了許多,只不過他的修為可比不上老祖王昆,可卻也是混沌高階的修為,比現(xiàn)任家主王寅還要早兩年進入混沌高階的修為,不過,他比王寅要大百歲而已。
西城發(fā)生的事情王金自然是知道,宋缺進入金筑城的消息也是他向兄長告知,只是他有些驚訝這宋家的二少似乎是有些小瞧天下英雄的感覺,明知道這金筑城是萬王山的,而他王金更是坐鎮(zhèn)金筑城,對方居然還敢?guī)еU九少進入金筑城,他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位宋二少,或者說是藝高人膽大吧。不過這正合他意,在金筑城之中,他不擔心巴魯逃走了,不過他知道,宋缺不是傻瓜,他敢如此,必然是因為他有援軍。
關(guān)于蠻九少的事情王金并沒有插手,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情得由他兄長親手去做,而他所要做的事情,就是阻擋宋缺覺得可能會到來的援軍。
南天宮是一個不容小視的對手,比起萬王山來并不弱,但是這里不是南陸,而是西陸,是他萬王山的地盤,南天宮雖然不弱,可是到了萬王山的地盤,他可不相信南天宮敢傾巢而出,更何況,他并不需要做太多的阻擋,只要給他的兄長爭取到一些時間就夠了。作為金筑城城主,王金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真的出手了,但是祖龍巢的出現(xiàn),對于王家來說,那是一個天大的造化,當然,也會是一場風暴,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們原本以為兩條真龍在手,可以很快就能夠開啟,然后悄然去獲得機緣,可是他那侄孫,王家的少主王澄天卻為了去一個女人面前炫耀,結(jié)果,讓兩條真龍讓人劫走!他們手中的底牌頓失,逼得萬王山不能不提前高調(diào)出手,哪怕對手是蠻九山的九少巴魯,或者是南天宮,萬王山也在所不惜了。
王金的對面是宋揚,他的老熟人,南天宮的太上長老宋揚。五百年前便已經(jīng)名動中洲,三百年前便已經(jīng)突破到了混沌中階,而幾十年之前,宋揚突破到了混沌高階的修為,成為南天宮的太上長老,當年宋揚與他之間還算是頗有些交情,也曾一同闖過混沌大陸,只不過這一次,王金想要請這位老朋友喝喝茶,卻被宋揚橫眉冷目以對,彼此之間的戰(zhàn)意高昂。
“老朋友多年未見,火氣依然這般旺盛,這又何必呢?“王金好整以遐,臉上始終帶著那種淡淡的笑容。
“如果你真的有誠意,何不讓我進金筑城?”宋揚的臉色陰沉,他收到了侄孫宋缺的信息,要他趕快到金筑城之中匯合,可是怎么也沒想到,還沒有進入金筑城,卻被王金攔住了。
“讓,怎么會不讓,宋兄要進金筑城,我是歡迎之極,只是與宋兄這么多年未見,我猶記得當年我們一起在流云谷之中切磋的場景,對此甚是懷念,恰好宋兄今日來到,這么多年了,當年未能分出勝負,我想,不如今日我們再去流云谷一續(xù),豈不是一段佳話。當然,無論勝負,王某都會于金筑城之中設下天宴向宋兄表示感謝?!蓖踅馂⑷坏?,而眼神里似乎全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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