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知是名匠,一位資深的名匠,他比許多人更懂得器道的繁雜與深奧,而很顯然,在這珍寶閣的入口之處,便已經(jīng)給他上了兩課,一個是牌匾之上的偽霓虹金構造,那開創(chuàng)了一種全新的融合極致模式,就像是有人能夠將五行的力量完美地融合一般,在他看來,他做不到,只怕是大多數(shù)名匠都做不到,而這個谷皇朝的云翼伯卻做到了,這個時候,他覺得那公羊戰(zhàn)敗得一點也不冤枉,如果一定要說些什么,他只能說,駱圖實在是太年輕了,如此年輕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器道造詣。
而第二課則是眼前這面屏風,懂的人,或許會在瞬間便陷入那種神秘的境界之中,而不懂的人,可能會覺得其不過只是一種十分精美的玉雕,雖然價值極高,但是卻也不是什么不可多得之物,畢竟像今日來的客人非富即貴,他們可都是見多識廣,什么樣的寶貝沒有見過,這彩玉屏風雖然是精美無比,卻也是有其價值的存在,可是那些大匠和名匠的眼里,這塊彩玉屏風卻絕對是珍寶一般的存在。
符知便看到幾位大匠在這屏風之間陷入了幻境,而那些商人則只是打量了一下屏風,而無任何反應,除了嘖嘖地贊嘆其雕工完美之外,似乎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感受,可是符知知道,那些沉浸其中的匠師們,仿佛都是經(jīng)歷了一次洗禮一般,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變得不太一樣了起來。即使他身中名匠,剛才那一瞬間,他都覺得渾身輕松了許多,這觀屏風都能夠有親歷一場煉器般的感受,這種效果是一種精神烙印,這才是真正價值所在。
“珍寶閣……確實是不同凡響……哦,符大師……”一名大匠剛從那神秘的境地之中回過神來,卻突然看到符知,不由得一驚,急忙行禮。
“你是……”
“在下東林國都藏贊,曾經(jīng)在豐城遠遠地見過大師一面……所以認得大師……”
“都藏贊……陳朝東林國第一大匠……”符知似乎隱約聽過這個名字,不過卻并沒有太深的印象。
都藏贊尷尬一笑,忙道:“哪敢稱東林第一大匠……只不過徒有虛名而已……”
“哈哈,過分謙虛就是驕傲,都說東林國都藏贊是今年最有可能在名匠大賽之中脫穎而出的大匠,希望到時候匠神殿的玉臺之上能夠烙下你的名字!”符知拍了拍都藏贊的肩膀淡淡笑道。
“多謝符大師的鼓勵,晚輩必定努力……”都藏贊臉有些紅,不過他的眼神之中還是有幾分光彩,正如符知所說,在陳王朝之中,他確實是最有可能奪得名匠榮耀的一個,所以這一次他隨著容親王和大司馬一起來了谷皇城,卻沒想到在這里會遇上豐王朝的名匠符知。
“我看好你……”符知再次拍了拍都藏贊的肩膀,不過只是笑了笑便與他錯身而過,并沒有與他過多交談。因為在他看來,只有當都藏贊成為名匠之后,才有資格與他平起平坐,但現(xiàn)在還不行。
都藏贊吸了口氣,只是淡然一笑,他也明白自己與符知之間的差距,不過他并不在意,對于前輩,應有的尊重還是要給的,畢竟對方在匠師公會之中擁有極大的影響力,在自己沒有成為名匠之前,對方依然擁有左右自己能否成為名匠的能力,除非他擁有像駱圖一樣絕對的實力,即使是公羊戰(zhàn)這樣的人都無法擋住他的去路,哪怕是在谷皇朝之中,想到這里,他對那位年輕的駱圖更多了幾分敬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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