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在經(jīng)過漫長的下水道之時,他們身上的糞便之物早已沖刷,只是下水道之中的垃圾并不比糞道少多少。
當他們從下水道之中鉆出來的時候,卻直接進入了定西城的護城河之中,天色微亮,并沒有人注意到護城河之中這悄然的動靜,畢竟城中的各種混亂,已經(jīng)吸引了大量的注意,各路人馬正在城中逐家逐戶搜查敵蹤,所有可疑人員都會被查,其中也包括來自望陽國的那些大商人,對于那些大商人來說,戰(zhàn)爭就是他們發(fā)財?shù)臋C遇,不只是那些軍械器具,真正讓他們發(fā)財?shù)倪€是那些低廉之極的奴隸,這些被抓的奴隸,他們會通過各種途徑販賣,所以,定西城在這段時間里也吸引了不少的商賈。這反倒是讓曲方等人能夠輕松地游過護城河,然后自對面上岸,不過他們很清楚,現(xiàn)在他們根本就沒有脫離危險,每個人的身上都掛著幾顆人頭,他們雖然逃出了定西城,但是他們光足又如何能夠跑得過牧國的騎兵的追擊。現(xiàn)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盡可能地逃出定西城的范圍,然后找回自己的戰(zhàn)馬,否則他們再強大,也不可能比馬兒更快。
原本他們還想等等駱圖,但是現(xiàn)在看來,根本就沒有機會,如果不逃出定西城的視線,那只有死路一條。
天亮之后,定西城之中輕騎四出,很顯然,他們已經(jīng)不再局限于城內(nèi)的搜索了,因為旦戈相信這群人身上會有一種神秘的羽翼裝,可以讓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出西營和匠營,甚至還有那糧倉,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這些人能夠逃出定西城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天知道這些人在城外有沒有接應(yīng)的,可以說,旦戈對這群神秘的死士那是恨之入骨,哪怕是勞師動眾也是在所不惜。
陳和一群二十余人,自匠營之中逃出來只有十七人,但是在西營中的阿寬與阿陀等人一行十二個,原本還帶著一個掏糞工老頭,結(jié)果那老頭子在出了護城河之后已如死狗一般,根本就走不動,畢竟他是個普通人,經(jīng)過那漫長的下水道和糞道之后,只是薰也被薰得差不多了,于是陳和直接綁了塊石頭讓他永遠沉睡在那護城河底了。十七人個個都是精銳,雖然大部分還是身合境,可也都是身合高階的層次,更是軍中的精銳,因此,一開始就避開大道,盡走小道,可是就算是在小道之上,也遇到了幾波騎兵經(jīng)過,所幸他們?nèi)藬?shù)不多,避開了。而當他們遇到小股追兵的時候,直接伏擊,畢竟他們不可能真的就靠著雙足走回去,以他們的實力,一支幾十人的小隊,只要以有心算無心的話,能夠輕易全滅,畢竟隊伍之中有一位魂圓境,還有兩位魄動境的,大部分都是身合境高階的,出手幾乎瞬間便全滅。
當然,曲方等人選擇只是一支三十余人的小隊而已,因為他知道,只要一出手,便不能夠有一個人逃走,一旦逃走一人,那么,他們的行蹤將再也無法隱藏。
牧國的騎兵強大,而牧國的追蹤之術(shù)也同樣強大,真正讓曲方等人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所騎的戰(zhàn)馬身上還有一種特殊的烙印,因此,他們雖然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可是卻逃不過牧國騎兵的追擊。
……
旦戈收到一隊人馬在南城外五十余里外被人全部斬殺的消息時,他不僅沒有惱怒,反而興奮地站了起來,這些人終于還是露出了自己的尾巴。
城里幾乎全都搜遍了,但是他卻根本就找不到敵人的蹤影,更讓他憤怒的是,幾乎在同一個夜晚,城外的那個礦洞竟然崩塌了,那里的奴隸竟然被人煽動起來反抗,雖然后來他們將這動亂平息了下來,可是那個礦坑已經(jīng)不存在了,就算是要重新開啟的話,也需要大量的人力和時間才行,當然,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他們沒有足夠的工匠來建立起那幾座巨大的高爐,想適當?shù)責(zé)挓挼V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所以,他是真的憤怒了,可是就算是在城外,他們也一直無法發(fā)現(xiàn)敵人的蹤影,很顯然,這群敵人是極有經(jīng)驗的精銳,所以行動無比謹慎小心,就算是他們封鎖了各個路口,但是對于真正的精銳來說,又有什么地方不是道路呢?所以,他們必須要用一個方法把這些人找出來,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放出誘餌,那就是坐騎。這些人不可能是騎著馬出城的,于是他們出城的隊伍分成大隊與小隊,所有小隊馬匹之上都打下了烙印,只要對方真的敢搶奪小隊的戰(zhàn)馬,就休想逃過他們的追蹤!這就是一個局,很顯然,這群死士進入了他的局,那么真正的狩獵便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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