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圖內(nèi)心的郁悶無以復(fù)加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自進(jìn)了北荒之后是真的流年不利啊,前前后后他差不多快要干掉三位戰(zhàn)帝階的強(qiáng)者,可是總是在最后的時刻就要到手的帝尸卻跑了。
先是金帝,可是等他將金帝重傷,準(zhǔn)備去收割的時候,那該死的司空東出現(xiàn)了,結(jié)果那金帝被始源救走了,那皇座夜恒屁用沒有,居然連一個重傷的金帝都留不下來,不過現(xiàn)在夜恒死了,死者為大,也只能算了,而后他重傷了司空東,結(jié)果司空東燃燒帝血,也逃了。而倒霉的是那司空東最后似乎也是死在了始源的手中,也許直接被始源給吞噬了也沒準(zhǔn)。他也是什么也沒有得到,可以說這兩次全都是為別人做嫁衣,而最辛苦的人還是他自己。
最讓駱圖郁悶的卻是這一次了,明明他已經(jīng)將雷帝干死了,可是卻還是被人給截胡了,這種運道,他真的很是無語,也心疼不已,次次錯過了。
“不好……”就在駱圖懊惱不已之時,卻驟然覺得一股詭異的能量突襲而至。他想也不想,身形驟然橫移,但是身形才動之際,便感覺一股詭異的力量透體而入,他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仿佛一下次凝固了一般,然后轟然崩裂。
“啊……”駱圖發(fā)出一聲長長的慘叫,身體直接落入那噴射的熔巖之中,被那自火山口之中噴出的熔巖給沖了天空。
“東元……”在迷糊之中,駱圖禁不住發(fā)出一聲悲憤的低呼,因為在他落入那熔巖之中的一瞬間,他看清楚了那偷襲他的人竟然正是東元大帝。
一位大帝階的強(qiáng)者,竟然反過來偷襲他這位戰(zhàn)皇階的后輩,這人還真是不要臉之極,但是就算是對方不要臉,那又如何,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便沒有公平可言。他沒想到自己殺了雷帝,還沒有弄到雷帝的尸體,卻被東元大帝給重傷,而現(xiàn)在看來,只怕這一次真的要死在東元大帝的手中了!這位大帝的全力一擊,在他全無防備之下,幾乎轟碎了自己的內(nèi)臟,雖然他的肉身強(qiáng)大無比,可是,內(nèi)臟還沒有煉到有如金鐵的地步,可就算是有如金鐵那又如何,大帝全力一擊是何等恐怖,原本他就不是東元大帝的對手,現(xiàn)在他更是連逃的力氣都沒有了。
“小子,這一次還殺不了你嗎?有本事你再逃給本帝看看……”東元大帝踏空而來,眼神里閃過一絲陰冷的笑意,他追著那妖祖到這里,可是卻沒有看到妖祖,連雷帝也沒有看到,但是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駱圖的存在,他又如何會不把握機(jī)會。要知道,駱圖溜滑得像是泥鰍一般,兩次從他的手底下逃得小命,第一次還讓他丟人丟大了,事不過三,這一次,他絕對不想再讓駱圖逃出他的掌心,所以,他根本就不會去考慮自己身為戰(zhàn)帝的身份,直接選擇了偷襲。
一位戰(zhàn)帝階的強(qiáng)者想要偷襲一位戰(zhàn)皇階的修士,在別人看來,這絕對是一種極度無恥的做法,甚至有損他的英名,但是東元大帝顯然根本就不在意這些名聲之類的。而正是這種蒼鷹博兔的做法,自然是一舉得手,對于東元大帝來說,只要能夠達(dá)到目的就可以了,其它的一切都很好說。
“你真丟……戰(zhàn)帝的臉……”駱圖身形被那巖漿給沖上半空,不過在落下的時候,他依然回了一句。只是他已無力控制自己墜落的方向,直接向山下方墜落過去,而東元大帝根本就不在意他的咒罵,一步向駱圖的方向跨了過去,而后大手轟然拍落,他不會再給駱圖任何的機(jī)會,只要殺駱圖,他便可以剝離對方的天火,更可以得到對方空間戒指之中的寶貝,在這個輕年人的身上,必然隱藏著大量的秘密,對于這個秘密,他很感興趣,或者說對這小子身上的特殊血脈他感興趣,竟然在天火成型之時,化為天妖,對方身上必然具有遠(yuǎn)古天妖的秘密。
駱圖心中一聲嘆息,他沒想到自己會死在這里,雖然這只是他的本尊,就算是本尊死了,他還可以借助分身活下去,但是分身受本尊的影響,此生只怕再無寸進(jìn)。因為分身的修為永遠(yuǎn)受著本尊修為的禁錮,而且以分身存活于世,沒有本尊的維系,只怕幾大分身會化成幾個不同的個體,從此被獨立了出去,而他只能選擇其中的一個作為活下去的軀體。感受著那壓體的勁風(fēng),那如同束帶一般的規(guī)則力量,駱圖感覺自己的靈魂似乎也被凝固了,即便是他擁有五行本源,在大帝階強(qiáng)者全力攻擊之下,也只有死路一條,掌握的本源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啊……”就在駱圖閉目等死之時,卻突然聽得一聲慘叫,駱圖不由得一驚,有些錯愕地睜開了眼睛,因為他聽到那聲慘叫竟然是東元大帝發(fā)出來的,而原本東元大帝應(yīng)該落在他身上的攻擊,卻久久未落下來。
“這是……”駱圖睜開眼,入眼是一片火紅,那是奔涌的巖漿,他的身體在巖漿之中沉浮著向山腳下流淌了過去,可是他目光之下,虛空之中東元大帝那天地法相的大手竟然如同螢光一般消散,東元大帝如同喪家之犬一般正向遠(yuǎn)處瘋狂逃離,在他的身后,有一道漆黑的指痕,經(jīng)天而過,仿佛是自遙遠(yuǎn)之極的時空破空而來,無首無尾,只能看到一截破空的手指,緊緊地追在東元大帝的身后,卻讓東元如同見鬼一般地瘋狂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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