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中如同一座鐵塔般就在水幕的邊緣,目光似乎有些空洞地望著滿了霧氣的森林,仿佛神魂已經(jīng)離體遠(yuǎn)去,兩名把鈴鐺摘下來的戰(zhàn)徒在經(jīng)過金大中的身邊時,刻意繞開了一些。隊伍中沒有人敢惹金大中,他更像是一個根本就不知人情世故的傻子,或者他就只是一個只有戰(zhàn)斗本能的機(jī)器。
“旗主,根本就沒有什么敵情,這么大的風(fēng),就是這鈴鐺再重幾倍,只怕也會吹得嘩啦啦響,羅澤這小子就會做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那兩人趕到巖下,十分惱怒地把鈴鐺丟在一個瘦如猴子的中年面前,而后對著禿頂大漢投訴起來。
“好了,去休息吧,等雨停了我們還要趕路?!蹦嵌d頂大漢并沒有責(zé)備任何人,只是很淡然地吩咐了一聲。
“我感覺他們就在我們不遠(yuǎn)的地方……”就在這個時候,那如同木頭一樣的金大中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哦,金兄可有感知到他們在什么方向?”禿頂大漢微訝,起身來到金大中的旁邊問道。
“我感覺不到,那只是一種直覺,源于仇恨的直覺……這場暴雨來的不是時候,他隔斷了我的靈覺!”金大中的聲音里透著幾許煩躁,就像是這蒼穹之上那烏黑的云層壓在心頭一般。
“雨停之后,我們立刻出發(fā),如果他們真的就在附近的話,那么茫山口一定是他們的必經(jīng)之路,唯有經(jīng)茫山口入莫茫河,才是最快也是最安全回莫蘭城的線路,我們只要在那里守著,金兄,你自然就有了獵取東離策腦袋的機(jī)會。”禿頂壯漢認(rèn)真地說。
“希望如此……”金大鐘點了點頭,而后他的目光又一次投向那無邊的雨幕之中,四周的山嶺間,唯有沙沙的雨聲,偶爾一兩聲響雷驚得山間荒獸發(fā)出一陣陣嘶吼。
禿頂大漢望著外面的雨幕,心頭也升起了一絲壓抑,這件事情原本不應(yīng)該輪到他出手,但是上頭找的合作伙伴根本就沒有安什么好心,故意留下一個尾巴,這就逼得他不得不出手。他心頭也十分惱怒,一些人為了自己的私利,卻不顧種族的危機(jī),不過很多時候,他只是一個執(zhí)行者,或許身為一旗之主,在這下層世界中也算得上是個小小的人物,可是在組織之中,他也難有自主的意志。
當(dāng)然,大家都是為了利益,他何償不是,如果這一次的任務(wù)完成得足夠漂亮,他便可以向某些人索要更高的報酬,或許,他可以再有突破的機(jī)會……
“金兄,怎么了,有什么發(fā)現(xiàn)?”禿頂大漢沉思了半晌,卻看到金大中連續(xù)抽動了幾下鼻子,不由得微微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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