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越往上,張瑾心頭的那腔熱血越往下,帶著一種近鄉(xiāng)情怯的意味,更多的是緊張,像一根繃到極致的弦,從指尖一直連到心臟,隨脈搏突突跳動。
她沒料到,等都沒用等,自己就被帶到了總經(jīng)理室。
門打開的時候,辦公室窗外夕光正盛,金燦燦地照到周常遠(yuǎn)腳邊,他正站著低頭看文件,側(cè)身挺拔,逆光剪出深y的影廓,手里翻過去一頁,似在確認(rèn)準(zhǔn)確X,面前立一下屬,拿著筆,等他簽字。
張瑾眼前恍惚黑了一瞬才看清他,捏著衣擺,靜靜站在秘書身后。
他看著文件沒有抬頭,秘書就沒開口,仿佛有什么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在這里,每個人連大氣都不出。
只見他一伸手,筆立刻遞進(jìn)掌心,待他簽完字合上文件,秘書才輕聲說:“周總,Joyce太太的人到了?!?br>
他隨意轉(zhuǎn)頭,沒想到看到張瑾,淺棕的眼睛定住了,直到面前下屬等著從他手里拿走文件,試探道:“周總?”
遞出文件和筆,他面無表情,“沒事了就都出去吧。”
門再次闔上,張瑾還站在原地,周常遠(yuǎn)顧自走回辦公桌旁,翻開厚厚的文件夾,似乎很忙的樣子,淡淡問:“Joyce叫你來的?要轉(zhuǎn)交什么東西?”
沒聽到回答,他皺眉抬頭,“不是說很著急嗎?”
不知是不是剛才跑步了的緣故,只覺得嗓子啞得厲害,張瑾吞一吞口水,囁嚅著開口,“不是,不是Joyce,是我自己要過來,樓下不放我上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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