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沒有樹,只能在樹枝叢中來回蹦,偶爾遇到險峻路段還得麒麟獸搭把爪子拽一程。
百萬更慘,沒有鱗片的肉,被刮得身上的痂都掉了,渾身淌血,痛得不時發(fā)出聲嗷嗷低喚,不要說齊寒山看得心疼得不行,幾頭大麒麟獸都難受了,幾乎輪流過去給他舔舔傷口爪子摸摸頭。
他們族里的最后一顆回生丹之前已經(jīng)給楊雪嶺吃了,后來挖到的那段生命之髓,百萬帶回去的那點全進了齊應(yīng)承的肚子,現(xiàn)在只剩下點普通的傷藥,對著百萬這樣的傷起不了多少效果。幾頭大麒麟獸除了舔舔百萬安慰它兩下,也沒有什么別的法子,只能多鼓勵他幾下再堅持堅持,等到地方一定給他挖來生命之髓治好傷。雖說鱗片可能沒法長出來了,但體表覆蓋著一層長好的傷疤,也總比肌肉血管什么的露在體外強啊。
聶然看著百萬那樣子,難受得不行,又沒辦法幫到他,想了想,說:“要不你留在這里,我們?nèi)ソo你挖生命之髓?!?br>
百萬搖頭,嗷嗷叫喚,不干,要跟著一起去,才不要落單。大家一起熱鬧,還有大家安慰他,好過自己留在這里舔傷口強。
他堅持要跟著,聶然只好隨他去。
他們越往山上走,林子越陰,各種各樣的蟲子越來越多,特別是螻蛄,遍地都是。這東西乍然看起來有點像蟋蟀,在聶然的老家被稱為土狗子,以前那種老式的土房子,屋檐墻角下隨處可見。
可聶然在村里生活了十幾年,從來沒有見過蛄子嶺這么大的土狗子,更沒見過這種顏色的。這里的螻蛄,很多偏黑色,塊頭比別的地方要大上一倍,更加兇猛,會撲人,咬上還會吸血。
聶然沒注意,都被咬了一口,鼓起一個大腫包,跟被開水燙傷似的,那腫包亮得透明,里面全是黃水。這玩意兒,一看就是帶毒的。
她對楊雪嶺說:“師父,這地方怪啊。”
楊雪嶺說:“不是早就知道這里很危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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