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之后,我再點幾個太醫(yī)到你府上去,眼下十一郎醒過來才是重要之事,若醒不過來,往后的事你也心里有數(shù)。”姬棠華說得不疾不徐,但字字打在姜夫人的心里,激起陣陣寒意,“至于李大娘子,她如今是我建章宮的人?!?br>
言外之意就是不許她再起其他心思。
送走姜夫人,姬棠華靠在榻上,由竹息給她揉肩,“我這堂妹,當(dāng)真跟三叔一模一樣,心思淺薄,不堪大用。”
竹息道:“娘娘,其實奴婢也不甚明白大老爺為何如此安排。您說既然咱們知道大娘子是個假的,再把人放在那個位置上,皇上他難道不會懷疑嗎?”
“大哥自然心里有數(shù)?!奔娜A慢條斯理道,“哀家只需要在宮里與皇帝演好母慈子孝,至于那位李大娘子,興許是個有大造化的人也說不準(zhǔn),不是么。”
李云照取下自己戴了四年的銀鐲子,上面的朱雀紋飾栩栩如生,她觀察許久內(nèi)側(cè)刻的幾行小字,依舊認(rèn)不出是什么。
四年前生辰前夕的深夜,她一直瞪著眼睛沒有睡,直到戴面具的挺拔青年悄悄地出現(xiàn)在床邊,她興奮地去拉他的手,“邵哥哥,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邵澤拿出一只木盒,“生辰喜樂,嬌娘?!?br>
她開心地打開一看,是一只銀色的鐲子,直接拿起來戴上,朝她揚了揚,“好看!”
“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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