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望星在離開陳叔家時留了一根小金條,用以報答他們的救命之恩。
白無常在旁邊悶悶不樂。
那根金條其實是他的,蘇望星仗著他對她心懷愧疚,給他一頓軟磨硬泡要了去,說是什么“工傷賠償”、“精神補償”之類他聽不懂的話。如今想來,他也是鬼迷了心竅。
“哎呀,身死錢財皆過往,你一個鬼差拿著那凡間的俗物又沒啥用,還不如救死扶傷接濟窮人,”蘇望星笑嘻嘻地說,“就當積陰德了?!?br>
白無常幽怨地看著她,“你閉嘴罷!”
蘇望星笑得更加開心,“我開玩笑的嘛。一人做事一人當,那根金條我會還你的?!闭f完,她蹦蹦跳跳地去樹下采了一朵小花,在陽光的照耀下,整個背影都生動了起來。她聞著花香,滿足地嘆道:“這下好了,有了這個身體,我就不用攢樂淚了,可以直接啟程去靈墟。想走就走的感覺真好,我總覺得我馬上就能回家了!”
自認識她以來,白無常還從來沒見過她這樣快樂過,雖然她總是大大咧咧活潑明快的樣子,但他能從這個姑娘的眼睛里,看出她強烈隱忍的哀傷。
他看著她,欲言又止。
他不知道要不要把心中的種種疑團講給她聽,如今那身體對她很重要,她想要回家,很想很想,而那身體承載了她所有的希望。
“哦對了,蕭全昌的魂魄怎么樣了?”蘇望星突然想起這一茬來。
“早被煉化了。”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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