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漸漸加速,很快站臺就遠到看不見了。元宵哭著從走廊的窗邊回到車廂里,粉團似的小臉上全是眼淚。
溫雅正在看勤務官呈上從雁觀回傳的西線情報總結,見到大兒子哭哭啼啼地過來,也只是從自己的糖水桃塊里舀了一勺遞到他面前:“元宵怎么了,哭成這樣?”
元宵淚眼汪汪地喝掉那勺糖水,含著桃塊又嗚咽著回答:“娘娘……糖豆留在那要好久都見不到爹爹,他會很難過的……”
“是么?”溫雅翻了一頁手里的文件,轉頭看向都快跟她坐著差不多高的元宵,“那你剛才看見,糖豆在站臺上像是難過么?”
元宵被問得愣了一下,在娘親面前不得不說了實話:“沒、沒有?!彪S即又連忙補充,“但是糖豆之后想明白了,就會難過的。”
溫雅m0了m0大兒子的頭頂,平和地告訴他:“糖豆之后會難過,但是火車已經開走了,他便只能繼續(xù)留在夕城。這就是大人算計小孩子的方式,而你現(xiàn)在知道了,是不是更難過了?”
元宵“哇”地一聲哭出來,習慣X地要像撲到爹爹們懷里一樣撲上去,卻又還記得青荬爹爹說過娘親身板弱禁不起他們的重量,于是只好抓起溫雅的袖子一邊哭一邊擦著眼淚。
溫雅嘆了口氣。g0ng里的男人們生不出nV兒,除了有她老娘的后備計劃之外,溫雅也想過要培養(yǎng)身為太子的元宵協(xié)理監(jiān)事務,作為少主暫缺時的補位。然而跟一眾弟弟們一同長大的元宵,大概是很難像她小時候那樣冷心冷血了。
不過這樣或許也好,畢竟元宵到冬天就要六歲了,而康靜公主為溫雅準備的過繼人選起碼還有十幾年才能出生。等到監(jiān)少主開蒙時,元宵倒正好能以長兄如父的身份來教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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