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有氣無力,卻透著幾分遮掩不住的擔(dān)憂。
安壽不敢抬頭,y著頭皮答道:“少爺……少爺要出趟遠(yuǎn)門……”
“去哪里?”謝知真雙眉顰蹙,尋根問底,“何時回來?”
“去……去……”安壽吞吞吐吐半天,頂著枇杷殺人一樣的目光,把心一橫,實話實說,“少爺他……打算去遼東!”
“遼東?”遼東苦寒荒寥,戰(zhàn)火不斷,并不是甚么好去處。
謝知真冰雪聰明,幾乎立時就猜出了謝知方遠(yuǎn)行的目的,俏臉變得煞白,撐著孱弱的身子就要下床。
“小姐!小姐您病還沒好,可不能出去!”枇杷見勢不好,連忙過來跪在床前,雙臂張開,攔住她的去路。
她怕的不止是自家小姐T力不支,更怕少nV一時心軟,教謝知方鉆了空子,做出萬人唾罵的不l事。
謝知真美目含淚,質(zhì)問她道:“阿堂要從軍是不是?你們都知道?只是瞞著我一個?”
枇杷無言以對,伏在地上叩頭,啞聲道:“千錯萬錯都是奴婢們的錯,圣旨前幾日便傳了過來,因著小姐生病,我們一直不敢告訴您。不過,此事已成定局,小姐趕過去也無濟(jì)于事……”
謝知真充耳不聞,用盡僅剩的力氣推開她,一雙YuZU只裹著雪白的羅襪,恍恍惚惚地往門外走,多日未見日頭的眼睛撞到綠的葉紫的花,立時刺痛灼熱,幻化出千萬道光影。
“小姐!”枇杷也不敢攔,提著繡鞋追上來,跪在她腳邊哄著勸著,好歹把鞋穿了上去,又往她身上披了件衣裳,使幾個機(jī)靈些的小廝抬軟轎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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