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陷入僵局之時,忽聽得環(huán)佩玎珰,暗香浮動,佳人悄然而至。
謝知真得了消息,急匆匆趕了來,見弟弟面se奇差地站在門邊,三舅母跪在另一邊的地上,哭得好不凄慘,連忙走過去攙扶她,柔聲道:“舅母,您這是怎么了?”
三夫人見到正主,越發(fā)的悲從中來,緊緊抓住她的衣袖,放聲大哭。
謝知方氣得額角青筋暴跳,厲聲喝道:“姐姐,你不要理她!”
他又轉(zhuǎn)頭喝令小廝丫鬟:“這里是待不得了!速速回去收拾行李,咱們這就辭別外祖母,回長安去!”
“阿堂!”謝知真輕斥一聲,見三舅母身子沉重,實在扶不起她,便盈盈福了一福,“舅母,阿堂說話做事都沒個分寸,若有哪里冒犯了您,我替他給您賠個不是。您大人有大量,要是肯原諒他,這便起來罷,地上太涼,坐久了傷著腹中胎兒反倒不好,您要是依舊生他的氣,我就給您磕幾個頭……”
她說著作勢要跪,三夫人哪里敢承這么大的禮,只得就著臺階下來,在她和幾個丫鬟的攙扶下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哭哭啼啼地將宋永澤生病的事說了一遍。
事關(guān)己身,謝知真的臉微有些發(fā)紅,卻沒有說出什么指責(zé)之語,沉y片刻,道:“白白在外祖母家住這么久,我和阿堂竟不知道表弟抱恙之事,實在失禮。舅母若是方便,不如帶我們兩個過去探一探他,表弟年紀(jì)尚小,偶爾想左些也是有的,言語勸解一二,說不得便能解開他的心結(jié),也好為舅母分憂?!?br>
她話語說得含糊,卻有親自開解宋永澤之意,三夫人聞言大喜,緊抓著她的手不放:“好好好,我這就帶你去,只要阿則見你一面,心病必能去掉大半,真娘,我和肚子里孩子的命,可全在你一念之間了……”
謝知方聽三夫人說得不像,緊皺眉頭道:“姐姐,不許你去!”
謝知真無奈地瞥他一眼,扶著三夫人往外走,走到廊下時,回頭見弟弟依舊如一尊門神般站在青石地上慪氣,嗓音柔軟:“阿堂,你陪不陪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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