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穗不知道雪下得這么大,大得能壓彎了腰。
……
那樣寂靜的關(guān)口,他說明了來意,卻不見得那士兵放行。兵士招呼了手下,那人匆匆跑走,在雪上留上一片長長的腳印。
來的時候他就見——
邱寒義笑著,手里拿著個包裹,包裹滲出了血。
那血是人血,那包裹,也是圓的。
他急忙下了馬,跪下,把背彎得不能再彎,又把頭在地上狠狠磕,感受鼻子一陣一陣的發(fā)酸,又像是打碎了牙齒往肚子里要吞的憋屈。
“見過將軍。見過將軍?!?br>
他邦邦的磕,一刻也不曾停下。
見過將軍,見過將軍啊。
他不敢回頭看馬車那邊有什么動靜,只是一陣一陣的磕頭,期盼自己做的事情能有什么意義,能做些什么,做些奢望。
“長公主,請下馬來,”面前的男人皮笑r0U不笑的挑了挑眉,顛了顛手里的包裹,全然像是不見地下的寧穗,自顧自的開口,“讓我見見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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