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粗暴打開,隨後是烏鴉般嘶啞的乾號。
御江瀾面無表情地回過頭,空洞的眼眸中倒映出神情絕望的張燁霆。
“你做了什麼?”張燁霆像是失了神一樣,步伐踉蹌地向他跑來,目光在他與屍體之間游移,而後用一種快哭出來的聲音咆哮著質(zhì)問,“你究竟做了什麼???”
半抱著御江澈的御江瀾松手起身,任由這具逐漸冰涼的屍體滑下他的肩膀,應(yīng)聲倒地:“如你所見?!彼呐囊滦洌曇艉芾潇o,不帶絲毫情緒起伏,僅僅是敘述著一件已發(fā)生的事實(shí),“我把御江澈這個叛徒殺了?!?br>
話才剛說完,張燁霆的拳頭落在了他的臉上。
御江瀾被打得偏過頭,鐵銹味匯聚在口腔中,他啐出一口腥血,火辣辣的脹痛在臉頰上蔓延開來。蒼白的肌膚漫出一片火燒云般的紅,像極了瀕死的殘霞。
他撇過頭,冷漠地睥睨著跪坐在地,緊摟著御江澈的張燁霆。
張燁霆將腦袋埋在了御江澈的頸窩,空氣中回蕩著他悲傷而壓抑的啜泣聲。
倒是表現(xiàn)得比他這個親生手足還要難過。御江瀾麻木地想,他應(yīng)該要和張燁霆一樣,為了御江澈的死而慟哭,可是他卻前所未有地冷靜,頭腦清晰得不像話。
心就像是被御江澈生生剜走了一塊,空蕩蕩的,永遠(yuǎn)都變不回原樣了。
“我就不打擾你了。”御江瀾將槍收回槍套里,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離開,“好好跟他道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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