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疤了?!币盎ㄓ樣樢恍?,下意識地拉開左臂的衣袖。三道淺淺的、如同粉sE月牙般的嶄新傷疤,清晰地印在她白皙的皮膚上。那是與白sE“幽靈”短暫交鋒時留下的杰作。幸好,那小家伙似乎并未真的下Si手,僅僅是傷及了表皮。
達都看著那三道傷疤,不由訝異:“原來是被‘幽靈’所傷。難怪……難怪你這丫頭身手如此了得,竟能從它爪下全身而退?!彼麚u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你也著實辛苦了?!彼哪抗獠唤?jīng)意間掃過野花手臂上那些縱橫交錯、早已褪sE的陳年舊疤——那是無數(shù)次嚴(yán)酷訓(xùn)練和生Si搏殺留下的印記,如同勛章般,刻滿了她看似柔弱、實則堅韌無b的身軀。
野花怔怔地看著自己手臂上那些新舊交織的傷痕,指尖無意識地輕輕拂過。那些舊疤痕,每一道背后,都隱藏著一段她不愿回首的記憶。她的身T,她的每一寸肌膚,似乎都早已累積并銘刻了那些近乎苛刻的T能訓(xùn)練所帶來的、深入骨髓的痛楚。
瀑布中逆流攀爬光滑如鏡的石壁,腳下是湍急冰冷的激流;昏暗無光的原始叢林里躲避饑餓猛虎的追捕,耳邊是令人心悸的咆哮;茂密如同迷g0ng般的參天古樹之上輾轉(zhuǎn)騰挪,進行著永無止境的高來高去——
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她的童年與少年時代,幾乎都在這種超乎想象的極限修煉中度過。是那份深植于靈魂的求生渴望,以及那份被強行灌輸?shù)?、沉重?zé)ob的‘使命感’,支撐著她,憑借遠超同齡人的堅韌意志,一次又一次地從Si亡邊緣掙扎回來,方能茍活。
為什么?她曾經(jīng)不止一次地這樣問過老爹。為什么她不能像村里其他孩子一樣,擁有一個無憂無慮、充滿歡聲笑語的童年?
“因為,你是獨特的?!崩系偸沁@樣回答,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宿命感,“你生來,便背負(fù)著天生的使命?!?br>
天生的使命?那又是什么?
“黑暗谷的傳說和秘密,”老爹說,眼中閃爍著某種她當(dāng)時無法理解的狂熱光芒,“總有一天,會由你……親手解開?!?br>
那時的她,年幼無知,心智尚未成熟。她無法反駁,也無力反抗。那份沉甸甸的使命感,就這樣如同無形的枷鎖,被牢牢地烙印在了她的心底最深處,成為她生命中唯一的目標(biāo)。仿佛她每一次在生Si邊緣的掙扎,每一次超越極限的修煉,最終的目的,都只是為了完成那個由命運早已為她安排好的終極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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